一个手上刺着漂亮的叶纹的女人直接伸手摸他的脸“但就算瞎了这也很极品了呢，这皮肤比女孩子还好，完全没有瑕疵。闭着眼睛反而更完美地展现了这睫毛既齐整又长翘。这居然是真人，实在难以置信。”
仲旭赶紧后退躲开，但感觉已经被香水的暖香给包围了“还挺害羞呢？装得有模有样啊，不知道还真是什么矜持人了。”
“咳咳！”仲旭用袖子捂着脸，她们还在抽烟，把带着烟草芬芳的烟雾呼到他身上。
“来嘛，我们也按规则来。”女人们把他硬拽上赌桌“在我们专业里，什么都可以压上赌桌的——信姐姐今天就能把你赌回家吗？”
“老师，您来荷庄，这公平的赌局您应该赞成吧？”她们似乎胜算在握的感觉。
卡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眼就明白他们要赌什么“失明的人耳朵都很灵，劝你们不要和他赌骰子之类的。”
感觉老师不仅同意，还非常赞成“可不可以赌别的……”这可不能答应，他想拒绝离开。
“一点都没有放手一搏的精神！这样怎么会拼命去赢？”卡当拍桌子命令他坐回去“你如果不想输下赌桌，就给我使出浑身解数赢她们！”
“所以我也可以选择她们押什么来赌吗？”仲旭叹气问。
“当然，不过她们都很敢赌的。”这些学生都身经无数赌局，已经非常精通赌术了。
“那，我要是赢了，她就把手切七截下来给我。”仲旭笑了笑。
女人都愣了愣，但很快就不屑地嘲笑：“赌得还挺大的，到时候赢不了就是笑话了。”
“你们也赌得很大，我只是在回敬。”仲旭也知道不太可能一下子就威慑住她们。
“那你们番摊吧。”卡当搬来了一堆盘银扣子，左手拿着一个不透明的碗盏，右手拿着拨杆。
于是赌局便开始了――卡当很随意地把盏盖出一堆扣子，然后背过去看结果。
番摊就是赌被圈进去的扣子数量，把扣子个数除4，赌余下个数是0/1/2/3。
“我赌零。”卡当刚自己分出答案，仲旭就直接下注了。
“你运气很好吗？”寐里厄斯本来在观战，突然这么问他一句。
“嗯……好像确实不怎么样。”仲旭又毫不犹豫地改了“那就赌一了。”
“确定赌一吗？”卡当审视他“确定了就不能再改了哦。”这下注也太快了，都不先观察一下别人多考虑考虑。
仲旭摆手笑着说：“交给命运吧，犹豫也并不会更容易受到眷顾。”
一同上赌桌的四个女人看他这么下注，一番小声议论后也陆续下注了。
居然赌零的有两个人――估计是看新手这么快改变主意，反而觉得先选的比后面仓促决定的会更靠谱了。
但是卡当把结果摆出来――21枚银扣，余的就是一“真的是靠运气吗？”卡当必然知道赌桌上是各种各样有技巧方法的。
“不全是。”仲旭的运气其实并不好，技巧是有的，他也不是唯一用了技巧的人――这一场赢的也不只有他，那个自信满满的女士也赌了一，所以他不介意说出来“我听您背过去拨扣子的声音就知道大概了。”
“可那是分给自己看的，又不是慢慢地四个四个分――后台分只是给荷官自己看的，我就是怎么方便怎么分。”卡当有点感兴趣。
“我也感觉到了，您的动作既轻又快，是很难从中获取信息的。只分了两下，就相当于是把扣子堆给划平来看而已。”但他对再微小的声音都能有很清晰的细节把握“拨杆第一次劈分下去时，有和九颗银扣子碰撞的声音，但只有三颗扣子划向一边的声音，然后又有两颗扣子撞到被划着的扣子的声音和三颗扣子又撞到拨杆上的声音——于是从第一次分拨来看，您当时是在八颗一分地数。”
这些细节卡当自己都没这么清楚，这对于声音的分析能力真是恐怖如斯“听得这么清楚？你怎么做到听声音就能分辨碰到了几颗扣子的。”扣子拢得很密，应该很多扣子他都是一波码动的，有声音也只有一两声吧。
“音量虽然很小，但还是有微差的——而且扣子虽然有大致并排的，但不可能绝对在同一位置，所以不会完全同时碰撞。”仲旭笑了笑“你们说盲人听力好，我也确实如此。别人可能只能听到一两声，但微妙的先后我能完全捕捉。”
卡当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不足以赢“可是我只拨了两下，看到最后一波数量不足8，我就再没动那堆扣子了。凭借每次8枚拨了两下只能得出扣子总数大于16小于24，你怎么那么肯定余的是1呢？”
“拨杆第二次分下去时，碰到了7枚扣子。”仲旭接着说。
“之前碰到9枚划走3枚，第二拨已经有5枚被碰到了没划走。”那之后碰到7枚没错的话应该是只划走了3枚合起来就是第二波的8枚。卡当还是摇头“那也只能得知最后一波剩余的数量大于3，把范围缩小到19-24并不足以得出余数。你是怎么在没有声音的条件下得出最后一波的数量的？”
“只能算概率来赌了。”这样得出的答案才能最接近真相“第一次劈分碰到9枚，第二次7枚，可以看出两边的密集程度差异，也大概在九比七的样子。第一二波共16枚，那第二三波以九比七来算，大概就在12和13之间了。”
“靠算的话，结果不是更接近12吗。”卡当听着就在心里算出了十二点四几的答案，毕竟密集度还是多少有一点不均匀的情况——他明白了。
“看来你的运气确实不太好。”卡当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墨菲的话是在提醒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