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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大忽悠帝第505章都比文丑丑多了第505章都比文丑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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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良、文丑在千乘城下接连大战三日,没错,只有“日”,没有“夜”,并且一到饭点就开饭,坚决不拖堂、不加班。看‘毛.线、中.文、网这场大战究竟激烈到什么程度呢?从对冲打到近战,从马上打到马下,奔骑、较力、比射箭,反正该玩的都差不多玩遍了,估摸着俩人也就是不会轻功,否则的话非得再比一比“一苇渡江”与“凌波微步”不可。

  手下部将不是没劝过颜良:“将军,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让您来以武会友的。”

  颜良说话还挺硬气:“谁以武会友了?我和文丑打了赌,只要我能胜过他一招半式,便能赢下千乘城。”

  “可您不是胜不过嘛。”

  “你行?你行你上啊!”

  这话能把人活活噎死,想想前些天死的那些“小的们”,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谁还敢再说个啥?然而这也并不是颜良要一味蛮干,因为之前和文丑比武的时候,有一回文丑秃噜嘴儿,说出了文聘就在千乘城里的消息。

  文聘是谁?

  北边那位的结义兄弟,万年公主的夫婿,汉正军的军长!这要是真能把文聘拿住,功劳又岂是一个千乘城所能比的?到时候别说袁公路有多欢喜了,就算南边那位亲自封赏自己一个重号将军也不为过呀。“颜都尉”一下子变成“颜安北”,听着多爽!

  所以颜良没有下令攻城,不仅仅是碍于文丑的赌约,不愿违背这份义气,更是因为既知文聘在此,只怕千乘兵多将广,没那么容易打下来。

  再所以,我跟你文丑耗着,就等于是围城了,你城里的兵马越多,粮草消耗的越快,咱就看看谁能耗的过谁。

  然而,等到颜良、文丑大战至第五日下半晌的时候,颜良的军阵之中突然传来了鸣金之声。颜良就纳闷了,自己在这儿跟人家大战呢,谁敢胡乱下令收兵啊?

  好在文丑体贴,不用颜良请假便主动说道:“那啥……良兄啊,要不今儿咱就到这儿,有事你先回,明天再接着比试。”

  “好。今日作罢,明日再与兄弟比试。”

  颜良也不跟文丑客气,丢下一句话,返身便向己方军阵跑去,而后喝问:“何人鸣金?”

  “将军,紧急军情。看.毛.线.中.文.网”

  副将严敬只说了一句话,便住口不再往下说了,颜良情知有异,也只得下令收兵。待回到大营之后,严敬终于向颜良说出了一个令他也大惊失色的消息,临济失守!

  自己的菊花这是被人爆了?

  颜良反复验看着军报,又在地图前发呆了半天,王闹闹在青州西北角,文聘在青州东北角,两路兵马均已被抵住,那到底是谁绕到身后,爆了自己的菊花?

  终于,颜良愤然一脚,将身前的几案踹翻在地……

  …………

  原本王闹闹是两师一旅,文聘也是两师一旅,但是二十师韩猛部由高唐渡河,归王闹闹指挥,所以王闹闹就成了主力,文聘就是偏师。张勋把自己摆在济南,把颜良派往乐安,这是正对正,奇对奇的路子,很稳重的打法。但是乐进、韩猛都很猛,所以王闹闹便把他们派出去清理“二水防线”,自己留下来牵制张勋。就这么一招,已经让张勋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谁又能想得到,文聘一个偏师也敢分兵偷袭。

  自从文聘一过河,占领千乘之后立刻便派出十二师高览部攻取千乘东南方向的乐安城。而后等颜良赶到临济,出兵攻打千乘之时,高览一路向西,再袭临济,也就是爆了颜良的菊花。这也是文聘、沮授为什么一定要文丑慢慢拖住颜良的原因所在。

  临济失守,对于整个青州北部的战局意味着什么?

  向西,可以威胁张勋的侧翼,向南,可以进逼齐国临淄,也就是袁术的老窝!这可不是楔一颗钉子的事,而是直接插了一把尖刀,明晃晃的那一种!

  就目前的战局对于颜良来说,假如等到乐进、韩猛清理了“二水防线”,率军南下,高览也返身回击的话,很可能将他这一部兵马全留在千乘城下。所以摆在颜良的面前有几条路,要么立刻撤军,返身回去与高览争夺临济,要么趁二水防线没有完全失守之前,立刻向西撤退,向张勋主力靠拢,要么……

  文聘,你好歹也是皇帝的兄弟,公主的夫婿,自己身边只摆几千兵马,被我几万人围着,真就一点都不怕吗?

  …………

  次日,天色未明,颜良便命手下兵士饱餐战饭,然后迎着初升的朝阳,倾巢而出,兵困千乘。这是颜良寻思了一夜,想出来的破敌之计,唯有趁着千乘兵少,打下此城,拿住文聘,才能返身牵制临济高览,也可抵挡韩猛、乐进,等于是跳出汉正军的包围圈,再在他们身后楔一颗钉子。

  文丑照例出城迎敌,搞的就好像跟人约好了一起晨练似的,还乐呵呵地跟颜良打招呼:“良兄,今儿起的挺早啊。”

  颜良来到阵前,面色阴沉地说:“贤弟,你回城吧。”

  文丑不解地问:“咋滴,今儿不打了?”

  “打!”

  颜良恨恨地说:“我要攻城,你回去守着吧。”

  文丑当时就起急了,嚷嚷着说:“良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俩人不是都说好了嘛,你赢了俺,俺开城献降,俺赢了你,你收兵撤军,咋现在你又要攻城呢?这不是玩赖嘛!咋滴,仗着你人多,要欺负你兄弟么?”

  这一通挤兑,愣是让颜良臊的不行,也气的不行,冷声喝问:“你当真不知?”

  文丑一脸纳闷地问:“俺知道啥呀?”

  瞅着文丑那张丑脸上一脸呆萌而不失纯真的小表情,颜良颇感欣慰。我这个兄弟不像是存心骗我呀,可是我不能把临济失守的消息告诉他,否则他们鼓舞士气,拼死力战,我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于是乎,颜良长吁而叹,甚至还有点愧疚地对文丑说道:“算了,你回去吧。为兄对不住了,这便率军攻城。”

  “别呀良兄,你看咱兄弟俩关系不错,打的又过瘾。俺跟你说,俺昨晚上还想出了几招叉法,就想今天跟你试试手,看好不好……”

  “回去!”

  颜良很是粗暴地打断了文丑的话,带着几分不舍与悲切又说道:“叔恶速速回城,否则……莫怪刀枪无眼,为兄无情!”

  “咕咚。”

  文丑咽了一口吐沫,很是委屈地说:“哦……俺听良兄的。那你让他们慢着点啊,等俺守好了,你再让他们来攻。”

  于是又乎,文丑一转身,还踢了身边的赵二狗一脚,招呼着说:“兄弟们走了走了,赶紧回城,俺良兄要来攻城了!”

  对不住了兄弟,我也不能等你守好了。

  …………

  这边文丑刚一转身,颜良猛然举起手中长刀,后边军阵之中立刻冲出数百骑,随着颜良一起向千乘城下杀去,紧随其后的还有蜂拥而至的大队步军。然而文丑并不慌张,还在心里暗想,看样子俺这位良兄终于知道了自己后路被抄的消息,可惜你们传信都是腿着来的,俺们都是飞着来的,俺要不要告诉你一声?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颜良此时的反应,还是没逃脱沮授的算计,接到高览攻占临济的军鸽传书之后,沮授便说,如果敌将是别人,得知身后失陷,或回身抢夺,或及早逃遁,都有可能。但是颜良是个勇武之辈,要是让他知道了千乘兵少,而文军长又在城中的话,他极有可能会猛攻千乘。所以,在之前和颜良比武的时候,文丑才故意说秃噜了嘴,把文聘在千乘的“确切消息”告诉给了颜良。

  不得不说,那些面相丑的,或者是看着老实,假装真诚的,一旦撒起谎来,被骗之人很难不上当。比如那些搞传销的,做虚假广告的,还有那些被炮炸红的男星女星和谐星们,一个一个骗人的嘴脸都比文丑丑陋多了。但是没办法,千乘城里找不到这些玩意儿,所以只能把这个活儿交给文丑去干了。

  话不多说,颜良跟在文丑身后,想要一冲而入千乘,但是城头垛口之中却突然露出点点寒星,数十支床弩弩箭震弦而出,其中竟然有好几支都是奔着颜良来的。所幸这玩意准头有限,离着颜良三五丈,十来丈的都有,但是其中一支瞄的很准,直奔颜良面门而来!

  危急关头,颜良上身后仰,双手托举,硬生生用长刀将这一支奔着自己而来的巨大弩箭顶高了数寸。弩箭顺着颜良面门不足半尺的高度飞了过去,然而劲力太大,竟然连人带马,洞穿了颜良身后的一个骑兵。来不及惊叹,又一支弩箭也射中了颜良的战马,使得颜良直接向后摔了下去。

  颜良落马,翻滚,一气呵成,堪堪躲过一劫,没被受伤的战马压着,然而此时又飞来一支小弩箭,很争气地扎进了颜良的甲叶子。

  床弩、弓弩,如雨如蝗,颜良尚且如此狼狈,又何况是他人呢?

  “收兵,收兵!”

  颜良一边连声大吼着下令,一边抢过身边一个骑兵的战马,翻身而上,向着本方军阵疾驰。只要离的远一点,城头上的弩箭就够不着了,但是文丑不答应,竟然领着人返身又追杀了回来!

  乘着逃命的间隙,颜良回头看了一眼,不仅看到了他的好兄弟文丑,更看到了千乘城头之上,那一员年轻将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