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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九娃长跪永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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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闹闹回援长安,其实连他的“半个旅”也没带够,除了自己的警卫团之外,另外又带了三个团,共计五千余人。这个减过肥的第十四旅,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胖,但是胖的很帅,胖的很想让人搂着亲一口。牛敢,牛大胆,被任命为减过肥的第十四旅副旅长,算是除了王闹闹之外,最大的官了。

  临出发之前,王闹闹又做出惊人之举,让五千兄弟把棉袄、棉裤、棉被褥全部给主力部队的兄弟们留下来。真不是人人都有棉袄、棉裤,能有这些东西的无疑都是当初王闹闹出弘农时所带的老兵,所以五千人拢共也没凑出两千件,但是此举却感动了全军兄弟。

  他们此去上郡,拖延到胡奴北返,可能已至隆冬,甚至更久。有绝大可能,中途会中断给养,吃喝拉撒全都得靠自己,所以,这不足两千件的棉袄、棉裤看似微不足道,却又暖心暖肺。

  只不过……扭过头,王闹闹就把阳逵他们这些投靠过来的羌胡首领、叛乱降将给捎带上了。这些人原本都是王闹闹攻打武都、陇西之时挑剩下的,名义上是要他们稳定地方,现在自己都要撤走了,留下他们继续作威作福是不可能的。所以,王闹闹人还没到陈仓,五千人又变一万多了。

  张辽的骑兵旅也被减了减肥,然后带着五千人马由陇县进入左冯翊,首先协助左冯翊郡长种邵,转移南撤百姓至渭水以南,再然后便要开始“打扰”胡奴了。

  高节率第一军主力到达安定后,给华雄旅也减了减肥,再加上投靠过来的兵力,多出来的人马硬生生又组建出一个满编骑兵旅,一个缩编骑兵旅,分别交由杨定、马玩统领。然后,华雄旅五千人由漆县进入左冯翊,协助第二旅淳于琼部阻击、袭扰胡奴。

  至此,高节率第一军主力,本部、荀攸部、龚都部、杨定部、马玩部、庞德部、杨秋部、滇吉部、戴胡泥部,共计六万五千余人北上,直奔上郡、圜阴一线,向跑进来劫掠的南匈奴大军撒开了一张巨大的渔网。

  滇吉与戴胡泥,一个是羌人,一个是胡人,在汉正军中因功擢升,此次北上,整编第一军,已分别是一旅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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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皇后和文徽想随刘汉少出征,被留下了。

  王越、童渊想随刘汉少出征,被留下了。

  就连杨修杨行走和司马朗、诸葛瑾这两个主簿也被留下了。

  这一次刘汉少出征,也暴露出京师警备兵力严重不足的问题,早就有人提议,燕云近卫团应该扩编,但是刘汉少一直觉得已经上千号人了,就为保护自己一个人,忒奢侈,所以迟迟没有同意,到了此时,才知兵到用时方恨少。

  能够带走的部队,只有弓弩师一旅,赵云的第五旅,燕云近卫团以及高顺训练的一个八百人的重步营,如此,燕云近卫团还要留下燕四娃的第四营驻守永安宫,满打满算,一万二千余人。

  京师为之一空,留下来的最大兵力,竟然是胡车儿的山地团,好在这个团和高顺那个重步营一样,属于非正常编制,有三千人,否则,如果还要抽人的话,就只能是河南B级部队,北邙军校的学生兵,甚至是洛阳城管……

  胡车儿追着刘汉少哀求,哭着喊着要去长安,刘汉少训斥着说,去长安又不爬山又不钻树林的,你跟去干啥。胡车儿说,我们可以爬城墙啊。于是,刘汉少逮着他狠狠踹了一顿。

  粗话的,哥去打仗,老窝都交给你了,你咋就不知道长点心,不要好呢?

  再于是,胡车儿悲愤而不失光荣地接受了留守的命令。

  别人想去都不能去,甚至连戏志才都差一点被留在洛阳,要不是戏志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明示暗示害怕刘汉少搞砸了,兴许真的就变成了留守一员。然而,令众位爱卿不解的是,袁绍、曹操、孙坚竟然获准,与刘汉少同行。

  就目前职务来看,打仗这种事已经和他们三个没关系了,陛下出征,一不要服侍之人,二不要行走、主簿,为什么偏偏带了一个政议长,一个交际部长,一个钢铁监理?然后,大家只能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陛下对三人太宠信!

  关于带走袁绍三人的问题,刘汉少心里也是纠结好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三人非但不会成为“小熊、猪猴”这一类物种,还对自己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在得知自己打算亲往长安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便找借口与自己同行。

  可是,假如自己有个好歹,往后的事情会如何演变,谁也说不准。由着他们开撕,再来祸祸?那最后不是还得苦了百姓,使大汉遭受灭顶之灾么。

  又或者说,最好的办法是带走两个,留下一下。按照这种思路,显然留下曹操最合适,何况眼下还要搞招商会,办水泥厂,修水泥砖路。但是……留下曹操,将来他把刘协当吉祥物,还说的过去,起码刘协不愁吃不愁喝,可曹操会拿云三妞她们怎么办?这货的头名可是臭了几千年哪!

  想到这里,刘汉少忍不住浑身发冷,立马就想去宰了曹操,然后,又暗自责怪自己瞎扯淡。算了,去就去吧,一帮骑着毛驴的罗圈腿,想搞死哥也没那么容易。

  …………

  明天就要出征了,安排好各种事宜,刘汉少从军府回到永安宫,离着老远就发现燕九娃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门口,据说已经跪了好半天了。

  这小子又犯啥错了?难道是又把谁睡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非宰了他不可。

  暗含一股怒气,刘汉少走到燕九娃面前,喝道:“你腿瘸了?跪这儿干啥?”

  燕九娃一看刘汉少出现了,立刻悲愤地说道:“汉少,我要随您出征。”

  原来是为了这回事啊。刘汉少心下了然,故作随意地说:“出就出呗,谁也没不让你出啊。”

  如此一说,反倒让燕九娃懵圈了,寻思半天,委屈地说道:“可是……可是我被调去四营了啊!”

  燕四娃的第四营留守,燕九娃想出征,估计只能走到永安宫外面晃悠晃悠。刘汉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那又如何?”

  好在燕九娃不算一根实心木头,眼看着刘汉少都快绷不住笑了,哪还不明白这是在逗弄自己。

  “汉少对九娃一片回护之心,九娃深知。可是,如今胡奴寇境,汉少尚且亲往前线,九娃又如何能藏身于后,留下来做胆小鬼,怕死鬼?”

  这些话听在刘汉少耳中倒也没啥,却把一旁的燕四娃给气毁了,直接上去一脚把燕九娃踹趴,怒吼道:“我第四营就没有跪着说话的怂包软蛋!”

  第四营留守,燕四娃不比谁委屈?可他是当年燕娃之中心思最缜密,办事最沉稳的一个,知道留下来同样责任重大,不说别的,三个皇后,一个陈留王,全得他守着护着。

  可惜,燕四娃能明白这个道理,他手下的四营兄弟不见得也都明白,就是认准了燕四娃太怂,不敢跟许褚、典韦、燕大娃他们相争。原本威信挺高的燕四娃这一回可是被骂惨了,要不是不敢,估计手下兄弟都想给他套上口袋打闷棍了。

  现在可好,燕九娃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说留下来的都是胆小鬼、怕死鬼,这不是拿着锥子剜燕四娃的心么?

  一脚踹趴都不算完,燕四娃没头没脑地揍着燕九娃,一来也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二来……还是为了发泄怨气!

  燕九娃不敢还手,一边躲着,一边求告。

  “四哥,四哥……我不是那意思,你听我说,听我说……”

  燕四娃憋屈大了,心里话说,我听你说,粗话的谁听我说呀?

  “呼”的一脚又踹过去。

  刘汉少懒得理这两个满心幽怨,不知所谓的娃,就想回屋歇会儿,哪知刚一转身,燕九娃躲过燕四娃的拳脚,扑上来一把抱住刘汉少的大腿,差点把刘汉少绊趴。

  刘汉少怒道:“你娃想干啥?”

  燕九娃悲愤道:“汉少,从小到大,我都跟着您,现在出征在即,您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啊!”

  说着说着,还真的哭了起来。

  跟在刘汉少身旁的典韦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口说道:“小九啊,你娃别不知好歹。汉少是看你家那位有孕在身,你娃马上就要当爹了,不忍心让你再去涉险……”

  “黄胖子,你闭嘴!”

  就是因为“长的有病”,所以典韦才落了“黄胖子”这么一个外号,相熟之人都这么叫,知不道的,乍一听,还以为他姓黄呢。

  自从孙梅被开除,离开云十八骑之后,已经在洛阳城外买了套小宅院,与燕九娃成婚,过起了小日子。不仅如此,靠着刘汉少给的嫁妆,在燕九娃的强烈要求下,还请了个手脚麻利的老婆婆回来照顾自己的起居,使自己看起来既像大肚婆,更像少夫人。

  但是,猛然一下“失业了”的孙梅有点闲不住,就想着跟阿朵学学手艺,回头自己在宫外也好开个糕饼店,所以现在没事还是总往永安宫里跑。

  得知汉少要出征,孙梅连忙给燕九娃又做衣裳又做鞋,又做糕饼又体贴,哪知自己忙活了半天,燕九娃突然被调到留守的第四营去了,当天晚上就没让燕九娃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