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哈利波特之晨光 > 第六十五章 堕天使

  有一种艺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有它没它根本就没所谓,就算没有也不会影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这种艺术通常就是“高雅”艺术,诸如交响乐、芭蕾舞,红楼诗仙妙玉学的茶艺、诗歌,这些对强盗来说毫无用处,他也没有心思和动力去了解这些,学了泡茶对一日三餐都要担心的人有什么用呢?

  相比之下,装修房子人人都会,如何配色却是个难题,挑选窗帘是每个主妇的必修课,斯莱特林学院的女生需要辨别二十八种绿色,并且为哪一种绿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绿”争执了几个世纪。一个好的设计师不仅能设计出艺术品一样的房子,而且自己还能高薪,这是传统艺术所难以比拟的。

  时代在改变,人的审美也在改变,人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子里,家、学校、办公室、工厂等等,当人的物质丰富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转而追求精神生活。

  太优雅不是一件好事,大城市里的人就是习惯要在人前保持优雅镇定的样子才造成了多元无知效应,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形成群体效应,所有人都对倒在地上需要急救的人袖手旁观了。

  装潢房子有很多风格,有的人喜欢北欧的极简,有人喜欢法式的奢华,波莫娜就打算将这个为卢修斯那种有灰蓝色眼睛、铁石心肠的男人设计的房子添加一点人情味。

  见鬼的斯莱特林绿,还有那些冷冰冰的银色,法国人喜欢浪漫,就算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国人。

  重新回到公寓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门口的雕塑又变了形状,它不再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而是一个石花盆,里面插满了各色的鲜花。

  她还用纸变了一些蝴蝶,此刻它们正在围着花朵翩翩起舞,它看起来比拉孔奥要让人舒服多了。

  斯莱特林真的很喜欢蛇,连门把手都是蛇形的。

  波莫娜用魔杖对着它念了开门咒,当她打开门,尊敬的院长先生正在看报纸,是预言家日报,报纸上的照片还能动,那个人波莫娜还认识,正是达摩克利斯贝尔碧。

  老蝙蝠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与照片中贝尔碧的笑容相映成趣。

  “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没什么。”西弗勒斯将报纸折了起来“你那边怎样?”

  “我和她聊过了。”波莫娜一边说一边脱外套。

  “然后?”

  “她很紧张。”波莫娜避重就轻得说“谁被当成嫌犯都会跟她一样。”

  斯内普也有个“罪犯”学生马库斯弗林特,她的望远镜里还有他抢劫皇家造币厂金库的影像,这是个不错的要挟,因为他喜欢马库斯。

  对大英博物馆来说,损失一个古董花瓶和失去一个赞助商值得权衡,“资本是最高权力”,博物馆馆长可以将它当成礼物,回馈慈善组织150年的资助。

  马轻尘最大的问题是不谙世事,她被张涛保护得太好了,她不担心钱的问题,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为钱操心?

  与其编那个谁都看不懂的芭蕾舞,他们还不如改编一下牛郎织女的故事,情人节女人永远都不嫌多,过了2月14日西方情人节,七夕可以再过一次,夏天看星星也有故事可以聊了。

  “我让你去和她谈,可不是为了听她‘一切如常’。”西弗勒斯尾随她到了更衣室,波莫娜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吓了一跳。

  “不然你想听什么?她很可疑,你该立马逮捕她?”波莫娜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多管闲事,追查赃物是警察的事。”

  “你在保护她,对吗?”西弗勒斯怪异地笑着,十分油滑得说道“除了问问题,你们就没有说别的?”

  “我能跟她说什么?”

  “比如张涛和邓布多是怎么认识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伦敦?”

  “你查不到吗?”

  “张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西弗勒斯走了过来“就像你,隐藏自己,再美的宝石不展现出来的话也没人知道它的美,我才不会像老傻瓜一样,把你藏得那么深。”

  “你不害怕我被人偷走吗?”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

  “再来一次怎么样?就跟那天一样,对着镜子。”

  波莫娜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不!”

  “为什么不?”他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更衣室。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你。”她无比懊悔得说,那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要保持警戒,你难道不给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点安慰吗?”他开始像电影里的白瑞德纠缠斯嘉丽一样纠缠她。

  “我也要去。”

  “那让我给你一点安慰怎么样?”

  “走开!”波莫娜挥舞拳头揍他,结果这都无济于事,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捧住了她的脑袋,然后开始吻她。

  “停下……”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气喘吁吁地说“在咖啡馆里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波莫娜想起的是咖啡桌,格林德沃总是趁着阿不福斯离开的时候对阿不思做点什么。

  “我希望能永远不从霍格沃滋毕业。”她无法阻止他的手,只能无助地说“我希望永远不要长大。”

  “你可以这么希望,但我长大了。”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没法阻止一个人成长,就像你没法阻止衰老,我们浪费了很多年,如果不是芙蓉出现,我们也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老了。”

  “不,不会这样……”

  “哦,真见鬼,我忘了西里斯布莱克,他才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可以混进莱斯特兰奇家在古灵阁的金库,毁掉赫夫帕夫的金杯,就像他让我来毁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他癫狂一样大笑起来“那把剑,它才不是什么王者之剑,你还记得他们聊起了指环王吗?那把剑代表的是贪欲,只要是能让它变强的力量都会吸收,跟他可真像。”

  “你在说什么?”

  “我想毁了他,那个虚假的圣人!”他红着双眼,将衣领扯了开来,露出脖子上的伤疤“瞧他对我干的什么?”

  “那是纳吉尼干的。”

  “如果爱是那么伟大的力量,为什么他还要隐藏?他和那个长了毛心脏的男巫一样,觉得谈情说爱是可耻的,他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够了!”她大声尖叫着。

  “哦,你刚才的声音可真像朵丽丝。”他眯着眼睛笑着说,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对着她“曾经,我用我的魔杖,在你赤/裸的后背描画着伏尔加河,你的皮肤上会出现冰晶,他们将会开花,像羽毛般生长,在边缘处软化,凝结成水珠,沿着你的脊梁流淌,而且你会发出轻柔的呻\吟,就像小猫。”

  随着他的话音,魔杖使用的切割咒将她的衣服给割开了,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寒冷的空气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西弗勒斯念的是格林德沃写给阿不思的信,那个时候白胡子老爷爷还是个棕红色头发的少年,他的笑容就像天使一样温柔。

  “你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爱吃太妃糖吗?格林德沃在信里提起很多次taffydays,那是他在糟糕的监狱生活里唯一关于甜蜜美好的回忆了,你想知道是什么让布莱克熬过在阿兹卡班十二年的监狱生涯的吗?”

  “求你停下。”

  “我们变得太老了,我们属于一个世纪以前,伴着水车、河流,阿不思,而不是被困在位于世界角落的我们的塔楼中腐烂,我们属于当初,当我们的才华没有被责任压迫,我们的美丽没有被时光磨损,你是不是觉得黑巫师没有办法爱人?我希望,我说这些不是太迟,我们没有办法永生,我这一生,只爱了一个人……”

  “而他已经死了,我将为他而死!”波莫娜尖叫着说,使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他“别再引用他们的话了。”

  他刚才说的,全部都是阿不思和格林德沃通信的内容,波莫娜开始知道怎么通过猫头鹰复婚了。

  “刚才的几个小时,我觉得它漫长的像几个月,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靠着墙,用手遮住脸,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能,我能祝福莉莉和詹姆结婚,但我不能,我不能……”

  “没人说我要个西里斯结婚。”波莫娜无奈地说“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别多管闲事了,等这次结束后,我们离那些中国人远点。”他咬着牙说“管闲事是一种恶习。”

  “好吧。”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老傻瓜和老疯子就是太爱管闲事,才把自己的人生毁了,她可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

  然后,他们就沉默了,不过这种沉默的空气随着他的视线逐渐升温,她不自觉得用手环住自己,遮住刚才他用切割咒切开的衣服。

  “别这样。”她低着头,睫毛跟羽扇一样轻颤。

  “关于伊尔玛利宁的传说你知道多少?”他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

  “永恒之锤?”波莫娜想了一下问。

  “在他们的信里,谈起过摄魂怪的消灭方式,我想,也许我们要去北极一趟。”

  “什么?”她惊叫到。

  “北海是很冷,但应该没有北极冷,找到消灭那些没有记忆和灵魂的斗篷怪才是我们的使命,别人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解决。”他重新恢复了正常,站直了身,缓慢而优雅地走了过来“别对别人的文明感兴趣了,你该好好看着我,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吗?学姐。”

  “我们能换个有花的地方吗?”她颤着声哀求。

  他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微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用了一个飞来咒,招来了一大捧跳舞兰,将它送到了她的手里。

  “瞧,你看起来多美。”他旋转到她的身后,脸颊贴着脸颊,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的倒影说“别被过去的幽灵缠着了,我爱的是你,学姐。”

  “你说谎。”她无助地说。

  他用他的鹰钩鼻嗅她身上的气味,手在她的腰上摩挲。

  “你为什么不是普通的女人呢,她们比你聪明多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开始吸吮她的皮肤,就像在吃甜甜的太妃糖。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用血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那样瑰丽耀眼。

  在很多年以前,在宁静的河畔,一个金发少年将头枕在棕发少年的大腿上,棕发少年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金发,日光绮丽,灌木青茂,染血的银刀在草叶间闪光。

  “我们要先找复活石。”棕发少年说。

  “为什么?”金发少年问。

  “因为我们拥有它的话,可以看见他们的幽灵。”棕发少年说。

  “阿不思,那是没有意义的。”金发少年说。

  棕发少年沉默着,任凭他玩自己垂下来的头发。

  她缓缓睁开眼睛。

  在镜子里她看到了可怕的场景,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场面,吸血鬼咬住了美女的脖子,但幸好莉莉的鬼魂不在这儿,还在她忍受的范围内,于是她放纵他,干他想干的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