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物质的口头奖励。
论坛本部的员工们，每天都在疯狂外勤。
扫街的成果，还算喜人。
最开始的几天，大家还不熟练，每天不过千人。
到了推广的第十天，每天的拉新人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人。
付费转化率，也能达到五比一。
一千个新的付费读者看似不多，但是这一千读者，却并不只看一本书。
当他们看入迷之后，可能同时看三本、五本、十本。
男性上班族的消费能力，虽然可能还不如一条狗。
但那是因为狗的消费太高，而不是男性上班族没有消费能力。
东京都三十岁以下上班族，平均月收入二十三万円。平均每个人每个月拿一万円看书，不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么？
佐藤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的工人，在疯狂地忙碌，他低头看了看日报，心中充斥着满足。
自己追求的不就是这个么？
追求的不就是这种让人去干活，自己获得成果的感觉么？
什么小说也好，论坛也罢。
只不过是自己为了通往这条路的工具而已。
阻挡自己在这条路上，只有web系而已。
那些年轻的家伙们，实在是太幼稚了，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富可敌国的万亿富翁，还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首脑。
到最后，他们最大的权力，不也是支使别人的力量么？
虽然路径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次长，次长！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佐藤微微皱眉，不怒自威。
“今天，我们扫楼的时候，忽然发现。Web系竟然直接通过工会，给上班族们发阅读卡。我仔细问了几下，几乎所有百人规模以上，使用电脑频率较高的企业，他们都已经跑遍了。”
“什么！”目眦欲裂，小小的眼睛，瞪得像是动画美少女一般。
“据说他们是在我们之后做的……”前来报信的员工，看到佐藤的模样，有点后悔来了。
似乎论坛本部次长办公室的桌子，就逃不过被拍打的命运，“嘭！嘭！嘭！”
“小偷！这帮小偷！”
“-1。”
“-1。”
“-1。”
“次长……我们……”员工似乎想要说，小说业务明明是他们先的。但是刚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咽了回去。
“什么？！”
“次长！您说的对！他们就是小偷！偷了我们的推广模式！”
这名员工放弃了脑子，开始自我催眠。
“开会！3号会议室。”佐藤再一次拍了一下桌子。
会议室里是大型双标现场。
在论坛本部无能狂怒的时候，新垣秀一正在审阅投稿。
类型化，固然是商业化的必经途径。
但是，却也有固有的顽疾。
那就是，相似度过高，想要分辨去其中优秀作品的难度大大增加。
甚至……
就像是某个岛上的电影一样。
僵尸类型、赌神类型、警察类型。
只要火一个类型，就会被快速复制。
尽管其中会有优秀作品产出，但是这个类型依旧会被大量垃圾作品做烂。
有人说，这是这里的电影，只能算的上是小作坊。
但是，放在美国也是如此，甚至更是如此。
一个成功的类型，几乎会一直有跟风作。
因为，这里的电影投资金额更高，风险更大。
投资者为了规避风险，就必须去这样做。
如今，web系的网文也遇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新垣秀一却远称不上担心。
因为，网文的创作成本极低。
甚至不需要多人协作，一个人就能完成从草稿到最终成品的全部流程。
而这，意味着生产的成本也很低。
某个岛屿，或许会在一年之内，拍上百部一个类型的电影，作死这个类型。
但是，网文却可以通过快速迭代的基因突变优势，抹平不断重复的枯燥乏味。
一年一千本不够，那就一年一万本！
对于网站来说，推荐位的成本也极低。
因为，用户购买电脑的第一需求，并不是看书，看网文仅仅只是一个附加需求。
哪怕不爱看了，最多也就是关掉网页。
而不像是电影院，还要走出门，还要排队，还要……
“这本书可以签约尝试一下，是个新方向。
这本也还可以。
这本也还可以。”
新垣秀一对旁边的高桥说道，“我们现在签的书已经够多了。我们的推荐位，可以开始以晋级模式为主了。
从‘新书推荐’这个最初始的推荐开始，到‘人气连载’，再到‘新书精选’，再到强力推荐。
每个推荐位持续周期为一周，一本优秀的书，四周推荐结束后，直接上架。
上架之后，对达标的作品，进行二次晋级。
没有达标的作品，则用这些维护推荐进行维护。
排行榜也可以完全设置成自动排行榜，不用手动去调节了。”
“可是这样……”高桥林彦欲言又止，他虽然不觉得这样的模式不算是错，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有，有特色的新作品，读者的接受程度低，但是很好看，就不能脱颖而出了？”新垣秀一问道。
“就是这种感觉！”
“这个也不用担心。”新垣秀一说道，“我们的作用就是这个。你看这个‘编辑非常荐’的栏目，每周会有三个位置，就是用来推我们觉得优秀的新风向书的。”
“嗯嗯。”高桥不停地点头。
他现在觉得，只要和网文有关，新一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一样，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这对于新垣秀一来说，不过是都经历过，唯手熟尔。
高桥现在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新一颁布任务，他去执行的模式。
甚至，两个人的合作已经可以用无间来形容。
“论坛本部那面，或许还以为渠道为王。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看到，就一定能赚钱。但是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来说，我始终认为，内容为王。
有了优秀的内容，推广起来才事半功倍。
不然的话，就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循环。
只能靠投广告维持收入，收入又用来投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