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下午的时候，古道白和龙须老人，继续打牌。
古道白什么都没说，一切照旧，该干嘛继续干什么，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可龙须老人就有点不淡定了。
嘿，这个小子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可是刚刚杀了一个人啊。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讲，那个已经不算是人了，可你这么淡定自若，真的好吗？
古道白当然没什么感觉，他虽然不算是杀人盈野，但手头上的人命也不下三位数。
杀戮他已经习惯了，尽管这一次杀的不算是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您啊，您老就没什么想问的。”
“好吧，那就我问了，你是什么时候吃下禁忌果实的。”
“差不多是一年前吧，我那个大娘想要除掉我，但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所以就给我大开方便之门，让我可以拿到禁忌果实吃掉。”
龙须老人微微摇头，他不是不相信古道白的话，而是对于家族斗争，感到厌烦。
对于禁忌者这一类特殊人群，要是在年轻的时候，龙须老人还会看不起，甚至是排斥，喊打喊杀的。
但现在嘛，看开了很多，总归到底禁忌者也是人，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都是人，而且因为禁忌者的血脉，所以先天觉醒的几率非常高。
现在的大家族，往上追溯个十几代，十有八九都是禁忌者。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家族，都会收藏几颗禁忌果实的原因，当家族式微快要完全没落的时候，或许还可以靠着一颗果实，韬光养晦几十年，再度崛起也不一定。
“你将年轮引导到左眼，这个想法真的很疯狂。”
对于将年轮引导到眼睛这个做法，龙须老人也觉得有些疯狂，一般人根本不敢这么做，当然也做不到。
“我的左眼天生残疾，原本就是摆设，所以没人会在意。而且当时的情况紧急，做不到我就得死。”
古道白说得很平淡，可龙须老人却有些揪心，相处了五个月，古道白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他会不清楚吗？
这么一个安静，喜欢享受平静的孩子，若非是被逼上绝路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呢。
要是古延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说，不，这小子一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龙须老人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深谈，转而问道：“你觉醒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我的能力就是它。”古道白拍了拍卡比的脑袋，简单的介绍道：“你可以理解为，它是我的魔宠，只是它吃下的东西，会反哺到我的身上。”
“你给我的那些灵草，都进了它的肚子里，药力比我吃的话，估计强了三倍左右，所以我的修炼速度才会这么快。”
“难怪呢，我还以为随便找来的灵草，效果居然这么好，也没见你给它们施肥。”
“这一次你吃掉了一个牙鬼的年轮，元炁得到了补充，修炼起来也就顺畅了很多，要是多猎杀几只的话，你的体质早晚也会变成特殊体质的。”
元炁，就是最根本的生命能量，元炁越浑厚强大，自愈和再生的能力也就越强大，
要是古道白多猎杀一些牙鬼，吃掉他们的年轮，那么或许有一天，古道白的身体，也会跟他们一样，变成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啊，有点吸引力，只是想要做到，貌似很困难。
这要是在几百年前的话，牙鬼这些怪物倒是很多，但现在能够遇上一只，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随缘吧！”
不刻意，不强求，一切随其自然，随缘佛性。
从这一点来看，古道白是身具道家和佛教两派所长啊，对于这个回答，龙须老人觉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总觉得有些好笑。
“对了，要不你当我徒弟吧！”
龙须老人似乎恨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古道白神情肃然的点点头道：“这个提议很不错，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你该不会是对我‘怀恨在心’吧。”
“呵呵，所以我应该跟您老说，要不你再求求我，多求几遍，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呢。”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龙须老人认真的想了想，哦，这不是两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说的话吗？
结合眼下这一幕，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很有意思的。
“能说说看，你能为什么拒绝吗？”
古道白沉吟了一会之后说道：“如果是一开始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要收我为徒，那么我应该会答应。”
“在今天之前，您说这句话，那么我会认真考虑，不过大概率还是会拒绝。”
“在此之前跟你说明一下，波纹气功是我创造出来的，它并不是很强大，但我会让它变得更加强大。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坚定了我的想法，我要将波纹气功完善创造出来，走出属于我自己的道路。”
“我的路，我想自己来开创！”
开创自己的路，这句话从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未免有些不切实际，痴人说梦狂妄自大。
然而，龙须老人却并不认为，因为他在古道白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无比坚定的信念。
这个少年，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旦决定了，就会坚定的走下去，即使前方是绝境，他也会一往无前。
收徒这个想法，在两人相处的第三个，龙须老人就时常冒出这个想法了。
因为古道白拥有一个好徒弟的全部条件，除了先天元炁不足，身体太差劲之外，几乎没有短板的，而现在，这个短板也一点一点的拟补起来。
多好的一个少年啊，可惜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龙须老人也不会强求。
“还有最后一点，我觉得我们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就好，亦师亦友，要是真的成为您老的徒弟，也不知道您老会怎么折腾我。”
“嘿，多少人想被我折腾，我都还不乐意呢。”
“真抱歉啊，我不是受虐狂。”
“你这个臭小子，有没有其它娱乐活动啊，这个玩腻了。”
“有是有，不过那得四个人。”
“是什么？”
“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