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他从天上来 > 第十六章 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

  自称黄九钱来到青阳镇打铁的老铁匠,有着天下第三的剑道实力排行,又是为了打造一把趁手的宝剑,自然便是曾经在西海与周亦晋大战过一场,在青山与景阳真人比斗过,最后长剑断在了白鱼镇上的九钱天师黄天一。

  说起来,黄天一着实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世人不知他出何方师从何人,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去屠杀的青丘狐国,世人知道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是一个独来独往了许多年的散修剑客,一修为足够强硬,所以这些年来在无尽大陆上也是闯下了足够大的声明,没有谁愿意去招惹他。

  直到前些子,他主动去招惹了西海剑圣周亦晋,去招惹了青山宗主景阳真人,又招惹了无尽大陆上曾经那位人间真神,这才落得了如今这般境地,黄天一没有出门看黄历的习惯,不然肯定会发现黄历上面写着的自己最近命运有多么的衰。

  铁匠铺和茶铺的子过得清淡如水,或许黄天一这一生都未曾过上过这么安逸的生活,他甚至内心深处开始有些享受,展慕宏的一番话让他触动良多,如果不是为了争天榜排名,争剑道第一,他也不会去西海挑战剑圣周亦晋,如果不是实在面子拉不下来想找个圆场,如果不是贪图青山宗的那把长虹剑,他也不会上山挑战景阳真人,然后再次败北,只能灰溜溜的来到这座名为青阳的小镇打铁,一切不过都是名利心作祟,而修行者讲究一个清心寡淡泊名利,用佛宗的禅语讲,他似乎一直都在着相,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展慕宏的一句话,便是拨开他头顶所有迷雾的一把锋利的长剑,让他看到了更高的天空,他突然感觉,以自己的一本事,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可以收获很多很多的快乐,为什么总是要拿着天下剑道第一人这种名衔来给自己施加压力呢?便如此做个铁匠的生活不也有滋有味,若天赋与修为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不争不抢他也是剑道第一人,若实在没有那个本事,再如何bī)迫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黄天一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升华了不少,打铁铸剑的时候,也更有力气了一些,展慕宏依旧每天都会准时来到铺子里看他打铁,与以往不同的是,黄天一再也没有收过他的茶钱。

  ......

  ......

  儒生道场占地极广,在那些没有修葺建筑的地方,还有很多美如名画般的山水,在夜宴结束后的第二天,那些打赢了擂台赛成功晋入第二轮考试的学生们,便被统一的集合在了儒生道场后山里的一座小山谷之中。

  大先生没有到场,等着众人的,是四先生吴睿以及一个英俊到了极致的男人。

  英俊的,完全不像是

  一个男人。

  陈临辞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心中却突然想起来当初在小山谷的时候,落紫颜曾经对他讲过的那句话。

  “我见过二师兄几次,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二师兄这个人。”

  “我看不透他。”

  陈临辞感觉自己见到了那个落紫颜口中她也看不透的男人。

  果不其然,他说话了。

  “我叫华清秋,在还没有正式进入道场之前,我许你们称呼我为二先生。”

  现场一片沉默,大先生和二先生从来都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连道场里的学生都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们,谁曾想过这些还没有正式进入道场的学生,能够在两内将这两位大人物都给见了一遍?

  “这片山谷,不是一片普通的山谷,至于怎么不普通,你们一会儿便会知道。”二先生华清秋面无表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第二场考试,按照你们醒来的顺序,祖庭会录取一定的人数。”

  醒来?这两个字用的让陈临辞十分不解,难不成二先生你要将在场的诸位都打昏过去然后看谁先恢复正常吗?

  很明显在场与陈临辞有同样疑问的人并不在少数,二先生的话音刚落,便有许多人问了起来。

  二先生看了看人群之中问出问题的那几人,像是看待白痴一样,什么都没有说,便与四先生吴睿一起离开了山谷。

  二先生与四先生离开之后,一股浓浓的迷雾便遮满了众人的眼睛。

  陈临辞怔怔然的看着四周,哪里还能看得到众人的存在?

  只一刹那,便仿佛是穿越了空间,有人将他扔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上一样,饶是以陈临辞的心境,突然间也有一丝的慌乱。

  不能慌,要冷静下来,陈临辞在心中告诉自己,然后选了一个方向便直直的走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他去的是哪个方向,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迟早都是能够走出这道迷雾的。

  果然,迷雾的范围并不是很广,陈临辞没用多久便走了出去。

  可是迷雾外面的风景,却让他心神瞬间不宁。

  走出迷雾之后,他来到了临西城的郊外,来到了那座小破庙前。

  一切,都仿佛还是从前模样。

  离开临西城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些子里,他也从来都没有回去看过一眼,程子豪离开临西城后,老道士的坟上应该就再也没有人过去看一眼了吧。

  对于酒鬼老道士,陈临辞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毕竟十多年相处下来,老道士对他又有养育之恩,虽然老酒鬼经常做些不修边幅的事,可是并不妨碍陈临辞的心中,将他当做一个父亲一般的人物。

  既然来了,那便真的是时候去祭拜一下老家伙了,陈临辞心有

  些沉重的推开了小破庙的门。

  已经死去许久的老道士,正抱着一壶烈酒,躺在门槛旁边呼呼酣睡。

  做梦吗?陈临辞重重的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那股强烈的疼痛感却分明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应天城南明国儒生道场都只是一场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