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只有神知道的穿越 > 一百九十三、气焰嚣张

  洪匀此时正要举杯饮酒,忽然听到有人厉喝,就见刘正风脸色一白,于是洪匀手中一抖,酒杯便飞了出去,喝道:“什么鬼东西打扰少爷酒兴!”

  这杯酒速度极快,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外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刘正风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匀又好气又好笑,人家都要上门来找你麻烦了,你却如此迂腐,还不趁此机会赶紧将金盆洗手的仪式完成?待会扯皮起来总算能有几分道理。这时候停下来,是生怕人家没借口找你麻烦不是?

  不过刘正风身在江湖,既然走上这条路,生死之间无非等闲,洪匀也懒得搭救他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走进四个黄衣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搀扶着另外一个,只是那人口中含着一只酒杯,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若是要用蛮力打碎,又怕割伤喉咙,实在是又滑稽又诡异,让人看了之后心生怪诞,不敢直视。

  这四人进了大堂,分立两边,又有一个高瘦的黄衣男子进了大堂,手中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锦旗上镶满珍珠宝石,展动处光辉灿烂,实在是一等一的奢侈品。所以说当五岳盟主还是很有好处的,你看华山派寒酸成什么样了……

  最后这个黄衣男子进门之后四处巡视一眼,问道:“谁扔的酒杯?”那气势有点像是电影《功夫》里,林雪被周星星一个炮仗炸成了鸡窝头,然后满天下的问“谁扔的炮仗……”

  刘正风身为此地主人,又承情于洪匀曾经暗中提醒,自然不好让他做这个恶人,于是道:“这位是嵩山派千丈松史贤侄吧?不知持盟主旗令来此,有何贵干?”

  这人姓史名登达,见刘正风这位前辈居然知道自己这个晚辈弟子,心中高兴,但还是肃然道:“是,在下嵩山史登达,见过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令,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心头一紧,躬身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史登达摇头道:“我等只是奉令而来,具体缘故,着实不知,请刘师叔恕罪。”他又上前拜见了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人,定逸师太躬身还礼,笑道:“我原本就不爱看刘师弟金盆洗手,现在左盟主阻止此事,倒是再好也没有了。咱们武林中人,讲究的便是行侠仗义,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官?”

  刘正风只是苦笑,定逸师太又让史登达将那口中含着酒杯的弟子叫上前来,只是这酒杯角度甚是巧妙,她又精研剑法,对内力一道不算擅长,看了两眼之后,又看了看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前番知道令狐冲舍了性命去救仪琳,定逸师太便对华山派颇为亲近,便道:“岳师兄,不如你来看看。”

  岳不群也凑了过来,给那弟子稍微检查一下,心中也自感叹洪匀手段高强,只是毕竟同属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不群朝洪匀歉意笑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酒杯上,潜运紫霞神功,但见他脸上紫色光芒一闪,这酒杯已经被震为齑粉,却丝毫没有伤到那位弟子,实在是神乎其技,几位嵩山弟子纷纷躬身称谢,定逸师太更是狠狠赞扬了他一番。

  洪匀暗自摇头,如今之时,暗流汹涌,也只有定逸师太这傻老尼姑还什么都不懂吧。

  刘正风也不抢先完成仪式,反而等岳不群救完那位嵩山弟子,这才朗声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史登达见他向金盆行去,连忙抢上一步,挡在他和金盆之间,笑道:“刘师叔,我来之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万万不可伤了和气,此番一定要请你暂缓金盆洗手,既是为了武林正道安危,又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

  刘正风皱眉道:“左师兄何出此言?我也不是没有将请帖送上嵩山,若是左师兄有意拦我,为何不提前通知,偏偏要在今日我这金盆洗手行礼之时?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刘正风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

  刘正风见定逸师太劝解之意甚笃,只好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金盆洗手典礼便推到明日午时进行吧。”史登达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谢过定逸师太劝解,却忽然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在后院响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跟刘姐姐出去玩?”

  却听得一粗豪男子声音道:“你要出去尽管出去,只是刘家满门老小都不能出后院!”

  刘正风闻言,登时大怒,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刘府后宅?”

  当此之时,理学兴盛,男女授受不亲,更有海瑞这种因为女儿接了陌生男人赠与的馒头便活活饿死女儿的变态,刘家虽然是武林世家,对这些礼教不甚看重,但是后院毕竟是女眷休憩之地,竟然被陌生男人闯进去,这侮辱意味也太强了些。

  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已经抢先冲了过去,本想将那狂徒擒下,却见那人穿了一身嵩山派黄色服饰,便泄了胆气,只是怒道:“嵩山弟子如何敢擅闯刘府后宅?”

  那嵩山弟子只是淡淡拱了拱手,道:“奉左掌门令,看住刘府家眷,不许走脱一人,恕罪,恕罪。”

  他说话丝毫没控制音量,在场群雄无不听得清清楚楚,刘正风脸色更是阴晴不定。史登达见状,连忙道:“万师弟,刘师叔已经答允暂时不金盆洗手,你且出来吧。”

  那万师弟这才将手中宝剑插入鞘中,走了回来,对刘正风一拱手,道:“刘师叔,晚辈失礼了。”

  刘正风嘿然冷笑,道:“好一个失礼,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一起现身出来吧。”

  话音未落,就听得四面八方一起传来呼喝声:“谨遵刘师叔号令!”一时间,从房顶,门外,大厅,后院纷纷涌出嵩山弟子,竟然足有百人之多,这后院中的弟子更是各个手持利刃,抵住刘府家眷后心,将一众妇孺押送进了大厅。

  一时间大厅中争议汹汹,在场众人虽然都是江湖中人,做的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但是江湖自有江湖道义,祸不及妻儿便是其中之一。这倒不是说大家盗亦有道,而是如果一旦迁延到妻儿身上,你杀我我杀你的,这江湖上的大家只怕都要绝后了……

  刘正风见自己的母亲,妻子,女儿和儿子都被押送出来,登时大怒,喝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今天一直老实跟在岳不群身边,不似平日里那般跳脱的令狐冲闻言,登时大怒道:“真不要脸,难道嵩山派真的敢杀刘师叔满门?”

  岳不群悄悄挥手制止了他,也将目光投注在史登达和刘正风身上,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史登达登时语塞,如今嵩山弟子百余人确实人多势众,但是在场武林群雄若是都站在刘正风那边,足足有上千人,若是一拥而上,只怕这些嵩山弟子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正风迈步向前,便要将手放入金盆之中,却忽然看到一道暗器向他袭来,刘正风只好退步躲避,却见那道暗器已经打中了金盆,将金盆打翻在地,一个四十多岁的消瘦男子一脚踩在金盆上,将整个金盆踩扁成了一只“金饼”,笑着对刘正风拱拱手,道:“刘师兄,奉左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