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把云娇 > 第449回 你二人有私隐

  云心中暗道,怪道茹玉生的如此俊美非凡,瞧他父母便知,孩儿的长相定然不会差。

  只是茹玉的长相比他父亲还要出色三分,端端是皎皎君子,比做个泽世明珠也不为过。

  “这位是伯父吧!”把云姝含笑问茹玉。

  茹玉颔首:“这是我父亲。”

  “见过伯父,伯母。”把云姝笑吟吟的行礼。

  云也跟着行了一礼,她特意往后让了让,她觉着茹玉的母亲想是不大愿意瞧见她的。

  她也是不愿来的。

  “莫要客气,快进去坐吧。”茹玉的父亲茹涉抬了抬手笑道。

  云可以瞧出,茹父是一个极为随和之人,这也难怪茹家全是茹玉的母亲杨氏说了算。

  杨氏往前走了一步,亲的拉着把云姝的手,一脸慈和的望着她:“四姑娘,冬儿同我说你今朝要来,我心中可欢喜了,一早便盼着了,可算等到你来了。”

  “冬儿?”把云姝望了一眼茹玉,他还有这么个名字吗?

  “瞧我。”杨氏掩唇笑道:“冬儿是我家茹玉的小名,我是平里叫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

  对了四姑娘,你这面上敷的是甚的粉?怎的像不曾敷似的?这肤光亮白如雪,可好看的紧呢。”

  把云姝掩饰不住面上的笑意:“伯母过奖了,只是少少数敷了一些,便是宝翠楼的粉,不得甚的特殊的,我不大欢喜敷太多。”

  “怪道不大瞧得出,原是底子白,四姑娘可真是天生丽质。”杨氏夸赞道。

  把云姝听着这番话,心中真是受用的紧。

  茹玉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母亲,快请客人进去坐下说吧。”

  杨氏似乎这才想起甚的来,笑吟吟的打量了一眼把云姝后跟着的云:“九姑娘,你也来了。”

  这嫡女同庶女真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来赴宴,这嫡出的姑娘穿的这样光鲜亮丽,打扮得体,庶出的便穿的半新半旧的,素面朝天,真是比不了。

  她原来还觉得云沉静娴雅,瞧着极为顺眼。

  如今站在把云姝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同把云姝的伶俐比起来,便显得有些呆板了。

  还是嫡女好啊!这庶出的姑娘出低了,便是将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些地方还是比不得嫡出姑娘的。

  不过今朝乔迁,是个大喜事,来者是客,她自然不会甩脸子给人家。

  云不晓得她这一刻儿的功夫,心里头便转过这许多念头,只是点了点头。

  “来,随我进去坐吧,咱们坐下说。”杨氏右手拉着把云姝,左手又拉过云。

  云叫她拉着手,心中不自在极了,却又不好挣脱,只好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好在走到门边,她瞧见了把云庭迎门而出,忙唤道:“哥哥!”

  “儿?”把云庭愣了一下。

  云趁机挣脱了杨氏的手,朝着他行礼。

  “哥哥。”把云姝见状,也连忙行礼。

  “随我来吧。”把云庭瞧出了云的尴尬。

  杨氏也正嫌好,她还想着寻个甚的籍口支开云,好好的同把云姝说说话呢。

  她便拉着把云姝去了里间,她家妹妹,还有她的老母亲都在房里呢。

  不过因着路途遥远,她家那些亲戚并不曾尽数来,不然可要闹许多。

  “好。”云答应了一声,瞧着杨氏拉着把云姝走了,才松了口气。

  “小九。”秦南风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也在?”云陡然见了他,不由得笑了,又想起他落水之事,便问他:“你如何了?上回可曾冻着?”

  “不曾。”秦南风一笑:“我这子骨,怎会冻着。”

  “也不晓得哪个受了风寒,咳嗽还不曾尽好呢。”把云庭望着庭院,淡淡的插了一句。

  “九霄!”秦南风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满他拆台。

  云偷偷发笑。

  “别站在门口了,叫旁人不好出入,咱们到那头去。”把云庭说着抬脚往东侧的廊下走去。

  云同秦南风也跟了上去。

  把云庭停住脚步问道:“上回我问你,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怎的跟着把云姝一道来了?”

  “我是不想来的。”云有些无奈的道:“可是四姊姊一早便跑去我院子中,纠缠不休的,非要叫我同她一道来。”

  “一早?”把云庭不由奇怪:“那你们怎的比我们到的还晚?”

  “四姊姊先去宝翠楼做了妆,才来的。”云说到这个便想了起来:“我们在那处遇到五姊姊了。”

  “把云妙?”把云庭问她。

  “嗯。”云点了点头:“五姊姊非要送一对耳坠子给四姊姊,还不让她取下自个儿的耳坠子,叫一个嬷嬷将她耳朵又穿了两个耳朵眼。”

  她说到这处面露不忍:“是生穿的,用老婆婆针。”

  “生穿的?”秦南风一听便笑了起来:“活该,把云姝平里最为嚣张,也不曾少欺负你,你可不能同她。”

  云思忖着道:“我倒也不是同,我只是不忍心瞧着人那样痛,血淋淋的。”

  “不过把云姝那子,怎会任由把云妙摆弄?”把云庭想了想问。

  “五姊姊好大的排场,连怜儿共带了五个婢女,两个嬷嬷,四姊姊就杏雨同香雪两个,自然比不过。”云解释道。

  “怪道。”把云庭点了点头:“不用管她们,左右是狗咬狗,她们不曾对你如何吧?”

  “不曾。”云摇了摇头。

  “那便好。”把云庭点点头,家里那些人只要不动云,旁的随她们如何折腾,便是将宅子翻个底儿朝天,他也不会多管半句。

  秦南风在旁笑道:“瞧瞧,这是个甚的哥哥?”

  “我只是儿的哥哥。”把云庭淡淡道。

  “好吧,你说甚的便是甚的。”秦南风一笑,继而望向云:“小九,你上回不是说有事问我吗?今朝可问了。”

  云不自觉的瞧了一眼把云庭。

  把云庭斜睨着她:“怎了?你二人有私隐?须得我回避?”

  “不是。”云哪好意思叫他回避,可当着哥哥的面问傅敢追的婚事,似乎又有些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