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把云娇 > 第397回 又要哭了

  “是。”云用力点了点头,伸手去推他的手:“夏姊姊说了,‘君若不负我,我定不负君’。

  哎呀哥哥,你快放开,你便是心里欢喜,也不能这般掐你妹妹吧!”

  把云庭这才放开手,知自个儿失态,有些窘迫的问她:“妹妹,你不碍事吧?”

  “不碍事。”云揉着自个儿的手臂:“只是有些痛。”

  “她真是那样说的?”把云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望着她。

  “千真万确!”云瞧着他患得患失的模样,换上一脸正色道:“哥哥,这样的大事,我怎敢逗趣?”

  把云庭信了,跟着便笑了起来。

  云也笑了,其实哥哥不那么一本正经的,像这刻儿这般傻里傻气的,瞧着也讨喜的。

  不过这样的哥哥可就少见了。

  把云庭见她一路上一直盯着自个儿,一张俊脸不由发红:“妹妹,你总盯着我瞧甚的?”

  “这样的哥哥不常见,我自然要多瞧两眼记在心中。”云笑着道。

  蒹葭也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你这丫头。”把云庭不睬她,故意假装去瞧窗外。

  又惹得云同蒹葭一阵笑。

  到家之时,天色已晚,马车平稳的驶进把家大门。

  云松了口气。

  若是叫母亲晓得她偷偷跟着哥哥出去了,自然不好。

  虽说有哥哥在也不惧她,但总归还是不晓得的好,省得说起来难听。

  金不换将马车停在了无人之处,兄妹二人下了马车,也不曾多说,便各自回了院子。

  云才进院子,便见把言欢迎面走了进来,她心中一跳,忙低头行礼:“见过父亲。”

  “这般晚了,你去了何处?你姨娘寻你吃夜饭也不曾寻到。”把言欢两手背在后问她。

  “我在哥哥那处吃了夜饭。”云小声回道。

  “下回出去,也同你屋子里的婢女说一声,免得你姨娘担忧。”把言欢难得同她这般温和的说话。

  “女儿记住了。”云连忙答应下来。

  把言欢这才带着平步走了。

  云松了口气,还好回来的及时,否则要是叫父亲撞破了,那今朝之事可就不好交代了。

  “儿家来了?”钱姨娘听到外头说话的声音,也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姨娘。”云走上前去。

  “你哥哥是如何说的?”钱姨娘瞧着把言欢出了院子,这才小声问道。

  “哥哥说不欢喜尤初红,不同意这门亲事。”云也不隐瞒,直接便说了出来。

  左右眼下瞒着,往后也瞒不住,索说出来便罢了。

  “不欢喜尤姑娘?”钱姨娘便不知所措起来:“可你父亲心意已决,这该如何是好?”

  “可娶妻的人是哥哥,又不是父亲。”云小声嘀咕道。

  “话是这样说。”钱姨娘叹了口气:“那个尤家姑娘确实傲气,可架不住人家是太傅的孙女,我瞧着你父亲是满心满意的想要结这门亲。

  方才夜饭也只草草的吃了两口,便说要到前头主院去同大夫人商议你哥哥的婚事。”

  云扶着她往屋子里走:“姨娘,左右你也管不了那许多事,便别管了吧,随他们去。”

  “这可是你哥哥的亲事,怎能随他们去?”钱姨娘不愿。

  “可咱们也管不了那许多,姨娘便是说了,也得有人听呢。”云瞧着钱姨娘道。

  钱姨娘点了点的头:“你说的也是,我便不去想了。”

  “是啊,姨娘早些歇着便是了,哥哥的亲事,总归是会有个结果的。”云宽慰她道。

  “那你怎的去了这许久?”钱姨娘又想起方才之事来。

  “这不是哥哥不肯点头吗?我怕他同父亲起了冲突,便多劝了一刻儿。”云信口扯了个谎。

  她自个儿心中也有些惊讶,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同姨娘扯谎都能这般随意了。

  “你是个懂事的。”钱姨娘就着她的手坐在了榻上:“尤家姑娘虽说子不大好,但总归是大家闺秀,差不到哪处去。

  且我听着你父亲的意思,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往后你哥哥变便能前途无量了。”

  “嗯。”云点头:“姨娘说的对,哥哥该是会想得通的吧。

  若是不得旁的事,我便先回去吃夜饭了,我这肚子饿的紧。”

  她不想再同姨娘说了,姨娘便是信了父亲的,父亲说甚的都是对的,她这刻儿说甚的都是无用,不如闭嘴。

  “你在你哥哥那处不曾吃吗?”钱姨娘有些惊讶。

  “不曾。”云眼珠子一转道:“哥哥心中不爽利,都不曾吃几口饭,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吃。”

  “那你快回去吃吧。”钱姨娘闻言又担忧起来:“这孩子,便是不愿也不能不吃饭,这般伤子的。”

  “姨娘别担忧,哥哥会想明白的,我先回屋子去了。”云说着抽便走。

  她不想再同姨娘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姨娘又要哭了。

  带着蒹葭进了自个的屋子,便瞧见黄菊枯坐在凳子上,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

  “黄菊,你怎的不多点几根蜡?”蒹葭进门便往蜡烛那处走去,端起烛台来,将屋里的几处蜡都点了。

  屋子里便亮堂起来。

  蒹葭晓得,云不喜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平里便是天下雨,也要点蜡,钱姨娘时常玩笑说将来哪家娶了她,哪养得起,这样费蜡。

  “姑娘,你家来了。”黄菊见了云,忙起了,擦了擦脸。

  云瞧出她的异样,不由走上前问道:“你怎了,怎的哭了?”

  她面上泪痕未干,眼睛红红,自然是哭了。

  “不得甚的事。”黄菊低头掩饰道。

  “到底怎了?你同我说便是了。”云皱起眉头。

  “是老爷问姑娘的去处,奴婢怕坏了事,便说不晓得。

  老爷便将奴婢好一顿训斥,说奴婢这贴的大婢女当的不称职。”黄菊委屈巴巴的道。

  “原是这般。”云也不曾当回事:“他说便说了,你当不曾听到便是了。

  莫要说是你了,便是我这个女儿,若是撞在他气头上,也是要挨骂的。”

  何止是在气头上,便是平里,父亲瞧她也不顺眼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