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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政法会永金试水

  “这怎么可能?”罗荣天马上否定了,“如果凶手戴着面具,李晋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难道李晋民主任连面具都认不出来吗?”

  李子明笑了笑道:“这个……别说是李晋民了,就算是你看见了,恐怕也很难辨别出来。更何况,当时是晚上,虽然有灯光,也不像白天看的那么清楚。再则,两个人入室抢劫,李晋民肯定是非常惊恐,根本不会仔细辨认,更别说分辨对方所戴的非常逼真的面具了。另外,李晋民也马上想不到这一层,所以看不出来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到这里,罗荣天也不得不承认李子明所说有一定道理了,不住地点着头。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的话,那么这两个家伙在杀死吴卫军夫妇后,为什么还要跑到楼下李晋民家中的举动就很好解释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路线。他们这样虚晃一枪,就是要让李晋民看到自己的相貌,从而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给侦破工作制造障碍。”

  罗荣天也有些兴奋了,接过李子明的话茬道:“这样的话,那个女的之所以会跟苗金兰非常想象也很好解释了。不过是混淆视听而已。”

  李子明却摇了摇头道:“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罗荣天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弄一个跟苗金兰十分相像的面具,这难道不可疑吗?另外,凶手戴着跟苗金兰非常相像的面具,起码可以说明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对苗金兰肯定非常熟悉。而且李晋民的叙述也能印证这一点。”李子明娓娓道来,“当时李晋民从门镜里往外看的时候,并没有看清那女的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只看见了一个侧面,可他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地说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女的就是苗金兰呢?”

  “脖子上的黑痣。”罗荣天略作思索,忽然说道。

  “完全正确!”李子明接着分析,“李晋民之所以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女的就是苗金兰,就是因为那个女的脖子上的黑痣。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苗金兰脖子上的黑痣,其实非常隐蔽,正好在耳朵后面的发迹之下,一般人,如果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如果那个人跟苗金兰不熟悉的话,根本不可能知道苗金兰的脖子上有颗黑痣。”

  说到这里,李子明又笑了笑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实事真相到底怎么样,恐怕还要进一步调查后才能够下结论。”

  李子明的这番分析推论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合情入理,如果真如李子明所言,陈二勇是受雇杀人的话,那么他的幕后主使又会是谁呢?

  正如冯正业所料,农历腊月三十早上八点钟,市政法委办公室通知全市公检法司四个单位的一、二把手到市委五楼中会议室开会。

  罗荣天接通知后,马上给冯正业去了个电话,将昨天晚上对王茂财的审讯情况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一下,就直接请示道:“冯检,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天开会闫书记肯定要说这事,到时候我们再想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冯正业沉思片刻,有些为难道:“问题的关键是,即使我们现在要抓葛书文,也要请示闫书记,结果还不是一样吗。”随即转移了话题:“我说昨天晚上给你说的话,你就一句都没听进去吗。我让你沉住气再等一等,你怎么就不听呢。看守所的问题都是小问题,要解决,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怎么……”

  冯正业的话未说完,罗荣天就打断了道:“冯检,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有难处,我能理解,你现在是正处级,退休后想争取个副厅,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开会的事儿,我就不参加了,你给我请个假,无论编个什么理由都行,我现在就带人把葛书文抓起来。这件事你就等什么也不知道,闫崇岳要找麻烦,就让他来找我的麻烦。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你这是什么话,啊?”冯正业知道罗荣天要蛮干,也有些压不住火了,“哦,你的意思是我怕惹事?我是那样的……”

  冯正业的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罗荣天挂断了电话。老伴将一碗热鸡蛋羹放在桌子上,看着痴痴发呆的冯正业关心地问道:“这又是跟谁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是不是小罗?”

  罗荣天啊罗荣天,当初钟检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愣头青呢。你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临河的问题单靠我们检察院就能解决的话,我早就解决了,还用得着你出头吗。

  “混账王八蛋!”冯正业忍不住骂了一句,同时一拳重重地擂在桌子上,把老伴刚刚端来的鸡蛋羹震得摇摆不定,差点洒出来。

  老伴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扶住碗,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也真的是,都要退休了,还跟人较什么劲。”

  是啊,快要退休了。冯正业叹了口气,努力给老伴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说着一仰脖子将那碗鸡蛋羹喝了下去,正要拿衣服走人,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就站在门口对老伴道:“对了,明天就要过年了,你给孩子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中午都到家里吃饭。还有,让小琴也赶紧回来。这都放假了,还呆在河州干什么。”

  小琴是冯正业的小女儿,大名叫冯韵琴,二十五岁,从政法大学毕业刚一年,在河州中院工作。用冯正业的话说,这是一个被老伴宠坏了的孩子,脾气古怪,性格倔强。

  因为刚才跟罗荣天通了一次电话,所以驱车赶到市委的时候,已经过了通知开会的时间,冯正业将车停好后,就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就往大楼里疾步快走。

  不想刚走几步,迎面却碰上了同样迟到了的司法局局长曾永金。这真可谓是冤家路窄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冯正业客气问道:“老曾,你怎么也来迟了?”

  “哼,”曾永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擤鼻涕的声音,边走边阴阳怪气道:“老冯,你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你们检察院一声不响就把我们的人给抓了起来,你想想我这日子还能好过吗。”

  “怎么?昨天晚上一宿没睡觉?不至于吧。”冯正业打起了哈哈,“再说了,赵局还没跟我急眼,你发的这是哪门子牢骚。”

  曾永金不高兴了,停住脚步道:“我说老冯,你这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问你,把你的人平白无故关进看守所,你还能坐得住吗?”

  这可是话里有话了,冯正业也不便跟他争执,笑着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儿跟我较劲了,赶紧开会吧。再不上去,闫老头看就要骂人了。”

  曾永金无可奈何,嘟囔道:“昨天晚上就已经挨过骂了,今天也不在乎多挨一次。”

  冯正业没再理他,两个人前后进了电梯。

  到五楼后,电梯门刚开开就能隐约听见闫崇岳比平时高了八度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在说话。

  推门而入,悄然找位置坐下,闫崇岳的目光就落在了做错位置的冯正业的脸上,皮笑肉笑道:“冯检什么时候也学会谦虚了,是不是要主动给自己降职啊,怎么也后排就坐了?”

  政法委开会向来都有常例,闫崇岳自然在主席位就坐,左边是副书记袁小奇,右边是冯正业,袁小奇的后面是法院院长孙平,冯正业后面是公安局局长赵俊奇。冯正业因为迟到了,就在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等于自动把自己降到了副职的位置,他自己原来的位置则还在那里空着。

  当然,冯正业之所以要后排就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非常清楚闫崇岳在腊月三十这个档口还要召开此次政法会议的目的。

  “冯检,还是坐到前边来吧,没有人降你的级嘛。”闫崇岳又催促了一遍。

  冯正业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只好笑了笑道:“坐那儿都一样,我就坐这儿吧,这儿挺好。”往身旁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正好坐在了罗荣天的位置上,旁边正是自己的副手副检察长张延平。

  张延平显得很淡然,坐的四平八稳,眼睛一直在面前的笔记本上,手里不知道正写着什么,好像根本没看见冯正业一样。

  “荣天怎么还没来?”闫崇岳没有再追究冯正业的位置问题,而是开始追究罗荣天的去向,“是不是又去哪儿抓人了,啊?”

  也许是在领导的位置上时间长了,还是天生如此,闫崇岳虽然个子并不高,但还是能给人一种很有威势的感觉,黝黑的脸膛,老式的寸发,透着精光的眼睛,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说话嘎嘣利索,只是那鼻子跟他的面容和职位不太相称,蒜头鼻子,而且还是个酒糟鼻,远处看并不是很清楚,离得近了就能发现像蜂窝一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