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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昏迷

  “少爷!呜呜呜!”兰痛哭流涕,“少爷,你不要死,呜呜呜!”

  “咳咳咳!”毕云涛被爆炸波及,身子被爆炸的气流掀飞,直接飞出去了数米。

  “咳咳咳!”毕云涛只觉得眼中的世界像是在飞旋,所有的声音动宛如隔着层水膜模糊不清。

  他的五感逐渐丧失,身体上刀削火烤般的疼痛却始终清晰。

  “兰!”毕云涛口齿不清地呢喃一声,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一口接一口,好似不知疲惫的喷泉。

  “少爷!”焦急寻找毕云涛身形的兰,听到这声微弱的呢喃,顺着声音找到了毕云涛。

  浑身污秽不堪,鲜血淋漓,如同一个血人,明亮的眸子异常地暗淡,眼中的光好似随时都能消散。

  “少爷,你不要死!”兰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浑身颤抖,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

  “兰,你没事就好!咳咳咳!”毕云涛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听到耳边兰的呢喃声,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见到兰完好无损,毕云涛如负似重地笑了。

  “少爷,你不要了,赶紧把丹药吃了,稳住你的伤势。”

  兰已经痛哭流涕到泣不成声,双手更是颤抖得停不下来,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瓷瓶,想要倒出来几粒丹药,喂毕云涛服下。

  可那瓷瓶无论兰如何的摇晃,都未成倒出来任何的丹药。

  “不要!不要!求求你!出来一颗啊!”兰无助的祈求着,可那瓷瓶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的东西。

  “兰,少爷对不起你,以后的日子可能就要你一个人走了。”

  毕云涛惨然一笑,“再让我好好的看下你的脸,答应我,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把我忘了吧!好好的生活下去。”

  “不要!少爷我不要你死!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要娶我进门,你怎么能够话不算数。”兰嚎叫着,趴在毕云涛的怀里痛哭流涕。

  可回应她的只有毕云涛虚弱无力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毕云涛此时的眼皮越来越重,就连抬起手臂这种事,都要耗尽他全部的力气才能做到。

  “对不起!”毕云涛有气无力地呢喃一声,声音轻到如果不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兰姐,我这里还有一颗护心丸。”秋竹心不甘情不愿地递上了一个瓷瓶,“这是王上之前赏赐给我的。”

  听到秋竹的内容,兰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迸发出一道亮光,直接抢过秋竹手里的瓷瓶,倒出来里面的护心丸塞进嘴里,嘴对嘴地为毕云涛喂下。

  毕云涛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双眼紧闭,呼吸微不可闻,随时都会死去。

  随着护心丸进入毕云涛的胃中,毕云涛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颊恢复了一点红润,呼吸也有了几分力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有出的气息,没有进的气息。

  “少爷,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见到毕云涛惨白的脸颊有了些许的红润,兰急忙上前为他把脉。

  吃下护心丸之后,毕云涛的心跳已经有了几分起色,但还是时有时无,虚弱得难以让人察觉。

  “少爷,都怪我!呜呜呜!要不是因为我疏忽大意,怎么会让褚德发得逞。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兰姐,你别哭了,咱们现在还是赶紧带着毕云涛去找郎中看看吧。”秋竹道:“他现在吃下了护心丸,性命一时半会儿不会受到危机,但是再这么拖下去,护心丸的药效过来,他还是要一命呜呼的。”

  “对对对!我要去找郎中!”兰早已经慌了手脚,被秋竹这么一提醒,兰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有了几分理智。

  “吁!”秋影勒住骚乱的马匹,安抚着它们的情绪。

  “秋影,刚才是什么动静?”马车的车帘被人撩起,露出了雪茹月那张精美绝伦的俏脸。

  “不知道!”秋影摇摇头,“姐,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雪茹月放下帘子,车内响起她慵懒的声音,“咱们还是趁早赶路吧!早些回去免得母亲担心。”

  “知道了,姐!”秋影淡淡应道,双手扬起马缰,马缰拍打在马屁股上,驾车离去。

  “兰姐,你看那里有辆马车。”秋竹提醒道。

  兰止住身形,顺着秋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马车缓慢地走着,在这深夜中显得有些突兀。

  但是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是不是还在咳血的毕云涛,一跃而下,来到马车的跟前。

  “吁!来者何人!”秋影勒住马匹,看着突如其来降临在面前的身影,大声的呵斥,“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位姑娘。”心急如焚的兰开口道,“还请不要见怪,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我家少爷现在深受重伤,我们现在急需要去见郎中,不知可否搭车,送我们前去找郎中?”

  “哼!”秋影冷哼一声,“你们少爷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赶紧速速离开。”

  “既然姑娘如此决绝,那我们只好对不住了。”兰冲秋竹使用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将马车劫下来。

  “看拳!”秋竹会意,连忙上前,二话不对着秋影就是一拳。

  “哼!欺人太甚!”秋影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跳起,带着凌厉的掌风拍向秋竹。

  “啊!”秋影痛呼一声,她们拳掌刚刚交汇,秋竹拳头上的力气扑面而来,将秋影打飞出去,跌倒在地。

  秋影想要挣扎站起,却被秋竹踩住身子,力气之大,难以挣脱。

  秋影哪里会是秋竹的对手,不要她现在经脉受损,被梦若浪封住的经脉现在还难以冲破,哪怕是她全盛时期也远远不是秋竹的对手,所谓一力降十会,面对蛮力她也只有躲闪的份儿。

  “得罪了!”兰歉意地对秋影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事态紧急。”

  “阿影!”马车内的雪茹月听到秋影的痛呼声,撩开车帘,惊慌地唤道。

  “姐,赶紧跑!”秋影见到雪茹月出来,脸色大变,连忙大声的警告。

  听到秋影的警告,连面前到底发生的事情都来不及整理,雪茹月慌忙跳下马车,提起裙摆就要拔腿就跑。

  “雪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兰看清楚雪茹月的身影,惊呼出声。

  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让雪茹月跳下马车的身形一顿,转过头望向了兰,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兰。

  “兰,原来是你啊!”见到是熟人,雪茹月慌乱的心平复了下去,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我还以遇到了歹人,吓死我了。”

  “扑通!”

  还不待雪茹月把话完,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看着雪茹月,眼中充满了希翼之色。

  “雪姑娘,看在我家少爷处处为你着想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毕云涛?”兰的话让雪茹月吃了一惊,这才看清楚兰怀里抱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浑身血污,简直就是一个血人,他的嘴里还不时的向外呕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毕云涛如此凄惨的模样,一股揪心的疼,痛在她的心头,好似有只无形大手,紧紧地将她的心攥住,在手里蹂躏。

  雪茹月脸色惨白的倒退数步,直到撞到马车,才止住了身形,雪茹月痛苦地捂着心口,艰难的大口呼吸着,心头的疼痛和压抑让她喘不过气。

  “雪姑娘,你没事吧?”兰被雪茹月这般姿态吓了一跳,慌忙地将毕云涛的身体放在地上,跑过去搀扶住即将滑倒的雪茹月。

  “兰,毕云涛他……毕云涛他到底……”雪茹月艰难地喘息着,可无论如何的喘息,胸口的窒息感都未曾减弱过分毫。

  “兰,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浑身鲜血,他可是堂堂的齐王啊,堂堂的皇亲国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茹月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兰的衣服,大声的质问,因为心脏处传来的锥心般疼痛,她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沙哑得不似人声。

  “雪姑娘。”兰潸然泪下,双目擒满泪水,“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为少爷吃下护心丸,护住了少爷的心脉,保下了少爷的性命,可也只是暂时而已,要是不抓紧时间为少爷医治,少爷恐怕撑不过今晚。”

  雪茹月浑浑噩噩的听完兰诉,紧紧攥着兰的手掌无力的垂下,对兰所的内容置若罔闻,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毕云涛。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的神采,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

  “咳咳咳!”毕云涛突然咳嗽起来,嘴里呕出大量的鲜血。

  “毕云涛!”

  “少爷!”

  雪茹月和兰齐齐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查看毕云涛的情况,雪茹月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身边,颤抖着双手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毕云涛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雪茹月,我是你的雪姐姐,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被你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了,身子更是全都被你看了去,你怎么能够将我一个抛下?”

  雪茹月潸然泪下,趴在毕云涛的身子上痛哭,抓着他的手掌拂在自己的脸上,“你快醒过来啊!你只要醒过来,我就嫁给你,哪怕是做你的妾室,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求你醒过来!呜呜呜!”

  雪茹月越越是伤心,心头的哀伤难以掩盖,眼前的冲击刺激到她的神经,哭晕在了毕云涛的身上。

  “雪姑娘!”

  “姐!”

  秋竹见到马车的主人是雪茹月,便将踩着秋影的脚收了起来。秋影起身整理着衣衫,见到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雪茹月没了声音,顾不上整理衣衫,慌忙地跑了过来。

  “唔!”雪茹月的人中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身前焦急万分的秋影。

  “阿影!我记得你会一些医术,姐我求求你,你救救毕云涛,求求你救救他。”雪茹月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抓住秋影的手臂,无助地哀求着。

  “你会医术?”兰希翼地看着秋影,见到她沉默不语,一个心全都提了起来。

  “我会一些。”秋影点点头,“不过只是会一点浅显的医术。”

  “那你赶紧替少爷看看伤势!”兰抓住秋影的手臂,恳求地看着她。

  “阿影!”躺在秋影怀里,略显虚弱的雪茹月也是希翼地看着秋影,见到秋影有些犹豫,连忙挣脱她的怀抱,双膝跪地。

  “阿影,你要是能将他救好,我雪茹月举全家之力供奉你这个恩人,无论你要什么,我雪茹月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姐!你快起来!你折煞我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我自然会听从。”

  秋影将雪茹月从地上搀扶起来,秋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就为他治伤。”

  “谢谢,谢谢你秋影!”听到秋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雪茹月再次跪地叩谢。

  “姐,你不要这样。”秋影这次有了准备,迅速将雪茹月拦住,郑重的道:“我的命可是你救回来的,在你救我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一生一世的服侍你,现在你有所求,我定然会全力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