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衣锦华棠 >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后教子

  衣锦华棠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九章人后教子钱锦棠心想原来也给了钱美宜。

  她看钱多多一眼,估计这人也有了。

  说起来,严少夫人也给了她请柬,明明对她不怀好意,现在又请她的姐妹死对头们,呵呵,这位严少夫人很绝啊,看样子是要给她上“正餐”。

  果然钱多多那边焦急道:“爷请柬我也收到了,您让我跟妹妹门一起去吧。”

  这钱多多因为刘氏,也在受罚期间。

  她和钱美宜一样,都不喜欢钱锦棠。

  钱守业琢磨着,这姐俩到一块了,不知道要怎么害他的棠姐呢。

  他讲捏着手里的松子,冷笑道:“你们都没有真心悔过,怎么可以出门呢?”

  又看向钱渊道:“谁告诉你犯错了过膝日子就可以被原谅?就因为我没将钱美宜送到家庙中去,你就觉得她现在可以出门,还能出去走动了?不行,他们两个谁都不准出门,明日我去请个教养嬷嬷,姐妹三个人都要学,大丫头和钱美宜等着订婚了再出门吧。”

  如果他们一辈子不订婚,就一辈子不让出门了吗?

  钱美宜和钱多多傻了眼。

  钱美宜委屈的看向钱渊。

  钱多多就没有那么好的忍耐性,直接怒了道:“凭什么?你们把我娘关起来,现在还想关我?我有请柬凭什么不让我去参加花会?”

  又指着钱锦棠道:“她就可以,她又是什么好货吗?别忘了之前最败坏门风的人就是她,凭什么她现在可以作威作福?我不服。”

  钱守业因为不喜欢刘氏,也不喜欢钱多多。

  其实他连钱谦益都不怎么喜欢,是看钱谦益这次跟刘氏彻底决裂了,他心里才对钱谦益彻底改观。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遵从他的意愿,他才觉得你是钱家子孙,不然就是给儿媳妇疼孩子,他才不疼。

  被钱多多这么一吼,钱守业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了侵犯,越发觉得当年刘氏毁了大房,看看,这就是刘氏生的狗东西。

  “谁管你服不服吗?”钱守业冷冰冰的道:“暂时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不管你服不服,你们都不准出门。”

  说完一挥手,下人们立即来请钱多多和钱美宜出去。

  姐妹两个气愤不已的跑出去,钱守业也不管他们怎么哭,看钱渊要走,他叫道:“老二,今日安宁公主来找你,为了什么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

  钱渊用埋怨的眼神看向钱锦棠。

  钱锦棠坦然道:“是我说的,爹爹又不是聪明人,做事竟然开始瞒着祖父了,我不放心。”

  钱渊:“……”

  这个死丫头。

  “其实没什么,就是叙叙旧,叙叙旧。”钱渊做贼心虚,又看了钱锦棠一眼。

  当然,这一眼和方才的幽怨不是同一种情绪。

  钱锦棠知道她在的话,祖父多多少少会顾忌钱渊的面子,不会骂那么狠,她站起来跟祖父告辞。

  “爷,我先回去了。”

  狠狠骂,不行就揍,不要怕有人。

  钱守业点点头。

  钱渊看老爹正经而严肃的样子,一如早朝上鸿胪寺维持秩序的官员,他就知道老爹这次是动真格的,还不知道怎么打他呢,他有点害怕,突然不希望大女儿这么走了。

  “棠姐……”

  钱锦棠对钱渊行礼:“爹,女儿告退。”

  说完如无情的浪子一样,头都不会的走了。

  钱渊知道躲不过去了,认命的垂下肩膀,期期艾艾的看着钱守业:“爹。您,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钱守业穿了鞋站起来,走向钱渊。

  钱渊吓得腿软,看吧,要挨揍了,他也真是惨啊,都快四十的人了,竟然还要像小孩子一样挨揍,有这么暴力的老爹真是倒霉啊。

  钱守业却一反常态,沉声问道:“安宁公主是威胁你让你不要同意棠姐和陆巡的婚事吧?”

  竟然没动手。

  肯定要攒着一会一起上。

  钱渊心想我才不傻傻的说实话呢。

  他摇头道:“不是,就是问我以前人不人认识安庆公主,为什么誉王跟我们家走的近,没有别的了,她只是怀疑还不确定我的身份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的眨巴,这就是他撒谎时特意的紧张样子。

  都不用熟人,陌生人跟她相处一会都能发现,他怎么可能骗得了人。

  钱守业对钱渊失望之间。

  有时候人可以傻,但是一定要听人劝,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找能拿主意的人帮么拿主意,就怕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不说。

  钱渊占全了。

  钱守业突然叹口气道:“老二,我已经不年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逼你大哥和大侄子读书吗?凡是我再年轻一点,我都会重返官场,可我真的干不动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兴许今天晚上躺下,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他突然间老泪纵横,在明亮的烛光下,他鬓角的银发闪闪发亮。

  老爹像是经历了什么打击,陡然间就老了。

  在钱渊的印象中,老爹还是那个能挥舞着竹竿子他他们兄弟壮年男子。

  原来不知不解中,父亲都老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爹了,钱渊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了,顿时疼的眼泪落下。

  他跪下来道:“爹,请你一直陪着我吧,没有您的陪伴,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可能也是一种美德吧。

  钱守业叹口气,手抚摸上儿子的头顶。

  这个小儿子,也是他万分期待下出声的,他本想亲自带孩子,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他亲自给他们启蒙,教他们读书,教做人的道理。

  他想亲力亲为,可是当时正是官职上升期,他要么去衙门,不然就在外面应酬,根本没时间亲自教养儿子。

  等他发现儿子们不成才也已经晚了。

  “是我没有好好教育你们啊。”钱守业扶着钱渊的肩膀,越想越心酸,低头哽咽,话说不出口。

  钱渊忙道:“爹,使儿子们不争气总惹爹生气,您别生气了,我如今是驸马了,不用科举了,您可与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钱守业语气肃然道:“老二,儿子,你不用管安宁公主说什么,她不敢把你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