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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2

  寂静的夜风里两人深深相拥。无关情欲。

  就这样简单的抱着,心中充满无限欢喜。

  风轻轻的刮着,刮来淡淡血腥味。两人再也不怕了。那是侏儒恶灵们的血腥味,是他们的兄弟姐妹。

  素和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侏儒一样,都是神父所创。他们可以说是兄弟,她们也可以说是姊妹。

  所以两人和这些侏儒恶灵们都是实在亲戚,站在统一战线。

  这个房子第一次真正成了他们的家。一个可以放下所有戒备,安心居住的家。

  两个人抱了一会,张小凡拉着李晓露跑出地下室,随意掩上地下室的门。

  他一直拉着李晓露跑到门外夜色里,夜色还和刚进入地下室一样,说明在这个世界里,时间过去很短暂。

  昂起头,观察四周。

  李晓露贴在他的身体上,悄悄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找我们的母亲,我认为应该找不到,又想看到她。果然还是看不到。”

  张小凡的话很绕口,李晓露能听得懂。

  绕到面前伸手抱住张小凡后腰,把头埋进宽广胸膛:

  “别离开我。”

  张小凡吻她的发丝,“不会的。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无论我离开多远我都会准时回来。”

  李晓露手摩挲张小凡胸膛,“无论你离开多远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工作,做事情呀。我总不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吧。”

  “嗯,那倒可以。”

  这一夜,两人变成连体婴儿,须臾不离。

  第二天一早,李晓露早早起床给张小凡做了早餐。张小凡肚子不饿,但最难消受美人恩,也是要认真吃完的。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屋外沸沸扬扬,邻居们纠集许多大汉冲进草坪,站在门外嚷嚷。神情都非常激动。

  张小凡走到他们群里,被他们手持棍棒包围。幸好这里是绿荫小区,对武器管控很严,普通人带入武器属于犯罪,所以他们手里倒没有明显的兵器。

  “孩子呢!你还我们孩子!”三户邻居主人悲怆大叫。

  其他人则喊道,“滚出去!猪猡滚出去,不准进我们小区。”

  还有人开始挥舞棍棒,“不出去,打死你!”

  穿越这些喧嚣的人群,张小凡看到屋内的李晓露满面担忧。看到了女租客们挤在窗边下望。看到了流浪儿们人叠人露出两个小脑袋偷看,

  他们瑟瑟发抖。

  张小凡收回目光,淡淡说了声,“滚!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家!”

  这句话点燃了战争导火索。

  两根粗粗的木棍敲向他的脑袋,张小凡伸出左手遮拦。

  “啪!”两根粗粗的木棍应声而折。

  张小凡有些奇怪,自己最近身体确实很硬,不至于这么硬吧。

  噼里啪啦一顿乱削,张小凡双手遮拦不全,依旧有棍子落在头顶后颈小腹后腰。这全部都是要害。

  张小凡夷然无伤。他看到自己的双手金色越来越浓。

  他看不到自己面色,可这些大汉们看的到,吓得扔掉棍子连连倒退。

  “怪物啊!”凄厉大喊后,一窝蜂全跑了。

  三个邻居更是冲回家紧紧锁住大门,怕张小凡上门找他们麻烦。

  张小凡的脸上同样镀上一层金色,就像镀铜或者镀金,反正不是正常人,金属化的肤色。

  他不清楚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没有敌人,金色慢慢消退,再次回到正常人的模样。

  李晓露赶紧跑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他,确认他没有危险一切如常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那些女租客们站在窗户边上吓得说不出话。

  小孩子们兴奋大叫,只知道张小凡神勇把坏人都打跑了。丝毫不懂担心张小凡的金化对身体有无不利影响。

  这一个小插曲,延缓了张小凡离家的时间。他留在家里,目送所有女租客们安全离开去上班。

  目送流浪儿们离开家出去找吃的赚钱生存。

  今天流年不利。

  当他第二次离家时候,又被围上了,这次还不能反抗。八个治安官开着四辆警车在家门口把他截下了。

  给他戴上手铐,冲到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搜出任何邻居少年遇害的证据。

  治安官们不打算道歉,反而鸡蛋里面挑骨头,寻找罪名。

  “收养流浪儿登过记没有?没有,太好了。那你涉嫌贩卖人口,起码未经允许私自收养违法。”

  拉回治安所里,警长不在。他们痛揍了一番。

  张小凡没有反抗,默默承受,反正打不坏他。他不想因反抗失去来之不易的家。

  这个家对他太重要了。

  刑讯逼供自然没有逼问出任何证据。

  警长会做人。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了,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下令释放了张小凡。

  接连遭受无妄之灾,被冤枉,张小凡满腹郁闷。

  不想回家,也不想找工作。流浪街头。

  “嘿,大哥哥!想收小弟时一定先告诉我们。”三个流浪儿少年嬉笑跑过,发现是张小凡后,恭敬行礼才离开。

  上次遇见时他们三个没偷到钱还被抓住挨打,张小凡示范给他们正确的偷盗方法后,把他们没有偷到的钱包偷来,扔给了他们。

  张小凡分文不取。

  当时他很缺钱,可不缺这种钱。流浪儿少年需要,自然给了他们。

  被冤枉带来的心理寒意难以驱散,他裹紧外套,找到了上次遇到的流浪音乐家,听他奏乐。

  乐器很有趣,是一根铜管如肠子般弯弯曲曲,上面打磨出孔,末端有个喇叭。

  它叫管笛。既能吹出笛子的欢快,又能吹出箫的幽怨,还能听出萨尔斯管的悠扬深沉。

  这个音乐家很有意思,吹得时候没有自我只剩下管笛自身。闲下来时候,情不自禁疯狂大笑。

  是在笑这世道的疯狂压抑,还是笑这天下可笑之人?

  都不是。张小凡看过他递过来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他患有一种精神疾病,无法控制自己发笑。

  可笑得前仰后合,竭斯底里,甚至笑到濒死就太可怕了。

  所以他很失败,面前地上乞讨钱财的帽子里总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