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提都不会提这件小事,微不足道到不足挂齿。
别墅外的大门打开,向葵花田金灿灿一片,宽广的道路两旁绿树环绕,假山流水自成世界。
佣人们忙碌着修剪树木的枝杈,地里的杂草,喂养着池子里的鱼群,湖里的抽水系统开始运动,地上的花洒全部打开,水滴在青色的景致间熠熠发光。
“妈,我回来了。”
“大少”爷好。
顾彻没有等人回答,脱了外扔在沙发上,上楼,推开二楼最左端到房门。
顾弗居穿着家居服滚在地毯上吃零食,犹如这个年龄所有被宠着的小女孩一样,舒适安逸。
听到声音,她从褐色的地毯中扬起头,微卷的长发垂在地毯上,房间里的音乐声震耳聋,白皙的脸庞嫩的没有一丝瑕疵,清润的眼睛带着三分疏离三分懒散,散发着宝石刚刚破土的光亮,瑰丽又孤傲,让每一个目视她的人黯然失色。
但她微微外头,弯眉一笑时候,所有的冷傲退去,只剩小女孩的天真纯净。
“有时间吗出来走走。”顾彻人已经站在房门外。
顾弗居看眼放神色不愉的大哥“好。”顾弗居将长发挽起,换了一件衣服出来。
后院是前院的五十倍广袤,一望无际的竹林在人工小山上哗哗作响,花圃散发着烈的清香,不远处的果林里,青涩的果实还不是这个季节的王者。
很远处的停机坪上,两架飞机在例行整修。
顾彻单手插兜,脱离了实验室的他有些有气无力应对生活的懒散,连脚步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偏偏这种不走心却给人一种强硬的气场。
顾弗居走在他旁边,丝毫没有被这种气质影响,大哥是懒得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费时间“大哥在担心我”
顾彻看她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顾弗居笑了,手臂挽住大哥的手臂,撒的脑袋往他肩上靠了一瞬,又不高兴的移开。
如果说顾弗居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是高,就像现在,她只到大哥的肩膀而已,郁闷死了
顾彻看眼她皱起来的眉头,心不错的将她脑袋往自己肩头拨一下。
顾弗居瞪老哥一眼,挥开他的手“故意的是吧”
顾彻该揉揉她的头“一米七多了,再长下去妈该发愁了。”
顾弗居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手臂穿过的手臂还有些紧绷,弗居眼角的笑意越发柔和,仰头看向大哥“不过是一些想法不同而已,是易叔叔太紧张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听进心里,影响自己的立场吧”
顾彻看眼妹妹,见她确实没事,放心了一些“这么说是我担心多余了”
“哥哥说呢”
也是,弗居这人从小到大都冷眼看人哭的。
顾弗居并行着大哥的脚步,踩在青色的朱影上“他们在爸爸那里受到了挫败,又积累了丰富的构建学经验,觉得有一独有的治疗体系迫切的想应用与实践。可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每个人的存在都有道理,每个想法的形成,都是繁琐复杂且该被尊重的。疯癫也好、不好也罢,不过是别人觉得麻烦而已,总想把我们驯化成一个固有的样子有什么意思。”
是啊,多么无趣。
顾弗居踩着大哥的影子,突然眼睛一亮“大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顾彻依旧懒洋洋的“什么礼物”
顾弗居开心的打开手腕儿上的电子终端,像一个急与献宝的孩子,一幅地下虚拟楼层,在不远处纵向呈现。
顾彻停下脚步“这是”
“送给哥哥的,天顾集团地下王国,目前只有十层,但我相信未来会把它建的越来越深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创造我们的天顾。”
“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大哥。”顾弗居也是醉了“监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要每次都说的理所当然好不好。”她要是上报上去,两方要不要对峙起来
当老么的坏处简直罄竹难书谁都能对着她评头论足一番,她还有没有**了。
顾彻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小孩子没有发言权,他的目光停留在几部外的虚拟建筑上“顾行治。”
“嗯”叫大名做什么。
“咱妈还活着呢”
“啊”顾弗居板过大哥的肩,就往他口上撞死了算了
顾彻脸瞬间青了,她又不是软萌小姑娘“住手顾弗居你想死了”
顾弗居站定“所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顾彻觉得自己口要塌了下头真狠
“哥哥,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顾弗居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笑眸。
“很很对。”肯定青了
“那好,为了世界和平”顾弗居的眼睛里璀璨生辉。
“为了”他不被撞死“世界和平。”
顾弗居瞬间觉得整个都要飞起来了“我最近都没事儿,下个星期我们去十堰场,玩你新开发的那一款裂变智能兽形机器怎么样”
“你当时不是不感”兴趣对,他爸爸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会向他们妈妈出卖他们“你当然那张冷静到”越来越鬼了。
“跟哥哥学的呀。”小声音甜甜的撒着。
“大哥,三福,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顾弗居还没有收起来的良心瞬间吓了一跳“二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幸好不是妈
“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顾临阵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