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是一切，一切都为了存在。
对于佐藤来说，次长宝座就是他的一切。
这不光意味着次长级别的薪水，还意味着权力。
他不觉得为了自己的存在，牺牲一些下面的人有什么问题。
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平时都是在浪费公司的工资，这样突然绽放或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3号会议室里，他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手下们，笑眯眯地说道，“谁还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这些下属们，被他的目光扫到，都会狠狠地缩一缩脖子。
太可怕了！
被这个人看到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觉得长谷川时代，甚至都比现在要好。
因为，那个时候长谷川虽然也不把他们当人，但是还没有达到随意宰杀的地步。
哪个负责去搞雅库扎小说的人，还没有风光几天，突然之间就要去全国重量级的媒体前道歉。
虽然身体没有什么伤害，但实际上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等他回来，虽然不会被开除，但是打扫厕所部的部员，肯定又会多出来一个了。
面对这样的一个上级，大家又如何敢发表自己的看法呢？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献祭的是不是他自己。
“我最后问一遍，谁有什么好的想法没？”佐藤看没有人有发言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
虚假的笑容，变成真实的恶狠。
属下们硬着头皮开始说话了，“我对于小说真不特别了解，我平时也几乎不看小说。次长，请您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吧，我怕我如果乱说，会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娴熟的甩锅技巧，成功把危机推到了其它人的身上。
“我……我……我平时也不看小说！”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看过。”佐藤指出了盲点。
“那……我觉得恐怖小说很棒。濑名秀明的《寄生前夜》你们有没有看过，我觉得那个就是十分有趣的小说。
我们的现实生活已经很无聊了，我们为什么不让生活变得更刺激一些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恐怖小说吧。”
“次……次长……”
“怎么了？”
“这一次如果又出事情了，您可不可以别让我去替罪。我仅仅只是建议，决定的人还是您啊！”
“呵呵！哈哈！哈哈哈！”佐藤次长看着眼前这个异常敢说话的小青年，笑的像是一朵捕蝇草一样。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佐藤从来都是保护下属的领导！这是男人的承诺！”佐藤掷地有声道。
负面新闻缠身的新东京网络株式会社，虽然已经换了几次题材，但是却依旧不断用新读者在涌入。
对于这个年代的曰本人来说，或许是因为动画片的缘故，对于网络的认识都非常赛博朋克。
颜色、暴力、未来、科技。
这简直就他们脑海中互联网的应该有的模样，甚至新东京网络论坛上的小说，越扭曲越猎奇他们越喜欢。
尽管，论坛本部没有专业的编辑。
但是，根据数据的变化，他们对读者喜欢的作品模样，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们的了解就是，越猎奇，越扭曲越好，读者越喜欢。
因此，恐怖小说变得越来越过分。
如果，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日式注重心里恐怖的模式。
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直白，大有向美国B级片血浆电影演变。
大量的血腥描写，暴力描写，以及颜色描写。
与其说是恐怖小说，还不如说是之前几种小说的大杂烩。
这样的作品，会有人看么？
有！
而且很多。
甚至，很多人看了新东京网络论坛的书，就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学到了新知识的时候，也学到了新姿势。
而他们现在的小说，在高桥林彦看来，堪比在麦芒上跳舞。
不过，这样的销售成绩确实很好，尽管经过了几次动荡，但是现在每日的订阅金额，已经再度逼近web系的销售额了。
唯一的问题是，文部省的参事官找来了。
文部省的职责，大概是负责文化及教育产业、
监管从全国范围来看，在网络上连载小说，还不能说是一件大众的事情。
但是，在上网的人里，哪怕不看小说，也已经知道能够来这里看小说了。
宣传就是这么奇妙，负面消息总是能快速的提升知名度，尽管付费率依旧不高，但是因为读者人数已经超过web系快十倍，总日销售还是超过的web系。
接下来只要将收入稳住，并在此基础上再扩大一些，就几乎一定能够战胜web系取得了胜利。
“新一，论坛那边现在已经能够稳定超过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高桥很是担心，原本他以为论坛本部在昏招迭出，自取灭亡，但是怎么能想到突然之间，乱拳就要把老师傅打死了。
新垣秀一也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是在合法合规的框架之下。
不是因为他的胆子小，而是因为他见过事后清算的可怖。
但是，目前这个野蛮生长的状态，想要完全合法合规，在不占有资源优势的情况下，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如今web系不缺可以活动的经费，既然这样的话。
就稍微打一些擦边球吧。
“高桥，我们也需要主动出击了。你的水军组织，现在有多少个人了？”
“九十三个人。”高桥回答道。
这个组织是新垣秀一建议成立的，较为松散，分为了两个大模块。
一个是已经有比较大知名度的小说读者，也就是所谓的意见领袖，这些主要以合作为主，拿钱说话。
二是普通的读者，他们参加一些高桥组织的活动，就可以获得一定量的阅读币。
“你接下来，让普通水军，去各个论坛刷，发现一个新网站，上面的书很……就是很那种的感觉。”
“我们真要做那种书？”
“不，只是宣传。就像是新东京网络论坛，刚开始的时候，说有很多上班族妹子。但那些不都是员工们装的。”
“所以，我们也要装？”
“对！我们也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