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长谷川拿着手中的财务报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超过一千万，明明昨天还不到四百万円！
赶紧给我认错！说你数据造假了！”
新垣秀一看着西斯底里的长谷川，“次长阁下，我造假？造假有什么意义？是真是假，请金融课的人，当面说不就好了。
请允许我请金融课的人进来。”
新垣秀一拉开门，专门负责业务资金结算的金融课课长，走了进来。
“社长、专务，web系的财务报告，没有作假。”留着一个大光头，身体也有些强壮，像是高利贷从业者，多过金融课课长濑户川证明道。
“明明昨天还不到四百万，怎么能一晚上增加将近七百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谷川吼叫道。
“正常来说，当然不可能。但是，如果按照原定的审核节奏，下个月web系必然盈利。
《重生传奇：千代吉影回到黄金年代》章节平均订阅2633，每天更新两万字。每天营收超过26万円。
30天收入将超过750万円。
其中一半用来支付作者稿费，还有375万円。
我、系长、高桥、吉泽、赤木。总薪酬不超过200万円。
濑户川课长，请您说web系成立至今，平均每月的项目支出成本是多少？”
“34.58万円。”
“175万円，减去34.58万円。能说web系没有盈利么？”
“你这都是假设！”长谷川说道，“事实是，你前天就进派出所，不更新了，新增收入根本没有那么多！有大量读者流失！”
“长谷川，我为什么会进派出所，难道你不知道么？你忘记你找的雅库扎了么？”新垣秀一向前迈了一步说道。
“我会找雅库扎？你在开玩笑？我会和那些人有联系？”长谷川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了一样，杠铃一般地哈哈大笑。
新垣秀一又向前迈了一步，“是这样么？”
“请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新垣秀一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
高桥林彦拿起一张滑到自己眼前的照片，看着上面长谷川手中拿着一沓现金，正在与一个雅库扎交谈。
“这些照片都是假的！”长谷川看到这些照片，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扑到了桌子上，将所有的照片都拦在自己怀里，然后撕掉。
“哦？又都是假的？”新垣秀一拿出了一沓新的照片，围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放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你难道以为，只进行现金交易，不进行转账交易就很安全了么？
你真的认为那些雅库扎，就和你想的一样没脑子么？
他们的任何一笔交易，都会留下记录。
长谷川次长，您没料到吧。
您的行为会留下记录。”
“我……我……我为公司利过功。”
长谷川次长有些语无伦次。
新垣秀一将桌子上的长谷川抓起来，“您先不用着急否认，我还没有说完。”
“您在公司的论坛里，对《重生传奇》这本书，全本免费连载，并且重点推荐。虽然并未违反合同，但是您不觉得是在损害公司的利益么？”
新垣秀一拿出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电脑截图，“《重生传奇》连载帖，最高点击量高达二十万次。
收费章节的免费连载帖，最低阅读量超十万，平均阅读量近十七万。
根据我们在手机网页端的经验，免费读者的付费比例，大概维持在十比一左右。
哪怕按照最低的阅读量算，按照二十比一的浏览订阅比。
您的行为，也对公司造成了至少一千万元的损失。
更何况，所有版块置顶的耗费，还没有算呢。
这就是您给公司立下的功劳么？”
“除此之外，你还恶意攻击我的工作计算机，在里面留下病毒。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伙同后勤部，收缴所有web系存储数据的软盘。
您的这些行为，真是光明正大呢！”
“我……”
“你想要说，你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一切都是我的臆想对么？
难道真的没有么？
一个一本书，就能一个月赚数百万。十本书，一百本书，一千本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的新业务你不心动么？
还有我的系长渡边佳美，你不是一直想要让她不再工作。然后娶她为妻么？
这就是你干这些卑鄙勾当的原因！”
新垣秀一的话音掷地有声，会议室内流淌着诡异地沉默。
“新垣秀一是么？”社长说话了，“你是怎么一夜之间，就让web系的营收，从不到四百万，增加到超过一千万的呢？”
“是信任。社长！是信任！”新垣秀一松开手中的长谷川凉太，“我的小说，有一大批读者。他们在论坛免费连载的时候，仍旧有超过两千六百人，选择付费支持我。
我相信他们。
所以，在昨天。我在派出所的时候，向系长说，请她将所有订阅金额全部返还。
然后，说明我们的情况，请求他们相信我，贡献力量。
就像是《龙珠》里，孙悟空使用的元气弹一样。
一千万，也是这样来的。
截止我刚才进入会议室为止，一共有5593名读者，平均贡献2132円。
共11924276円。”
社长看向金融科长，后者点头。
“是信任么……”社长坐起来看着新垣秀一，“恭喜你，你们部门盈利了，不用裁撤了。”
“散会。”柳生专务宣布道。
“等一下。”新垣秀一拿出来随身录音机，里面传出了两人的对话。
“如果，web系没有被裁撤，您就脚朝上，头朝下的走路吧。”
“要是裁撤了，你给我跪下，士下座道歉你现在的无理。”
新垣秀一让出位置，“请长谷川次长，开始您的表演。”
“我……我……专务……”长谷川看向了柳生专务。
柳生专务脸上阴晴不定，牙缝里挤出声音，“长谷川，愿赌服输。”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他，社长身体前倾饶有兴致。
长谷川步步后退，直到撞到墙上，退无可退，他咬着牙说道，“好，我做。”
长谷川倒立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倾倒。
他的双臂猛烈颤动，头朝下，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