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当然不满意。”
“还要干嘛？”
“伸张正义。”
孟繁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知道她要为自己的流量找个借口！伸张正义？回头再把自己给伸张喽！
这件事很突兀，很突兀的爆出李梨落离婚的事，还在《双笙》上映的节骨眼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打虞姬的脸！但到底是营销号爆出来的，虞姬自然有方法应对，只要咬死不承认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卓珊肯定要玩票大的，她的伸张正义无非是用自己来炒作，泼脏水到李梨落上，再引申到虞姬，接下来就是大爆虞姬栽赃竺佳容来给李梨落这样的人让路，引一波口水战，把自己引到流量巅峰去！前两年她离婚的时候的确引起过轩然大波，她的流量突然被带起来，给了一个潇洒的人设，尝过流量的甜头，想必是戒不掉了。
“你跟梨落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那你就这么干吧，好！”
孟繁花站起，抖了抖衣服的褶，叹了口气，从她边慢慢走过去。
卓珊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是来劝诫自己的，怎么说走就走了？不像是孟繁花！难道她真的小肚鸡肠，难道传闻是真的？李梨落是她敌？
卓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不是来劝我的？”
“为什么要劝你？你不是进行的很好吗！我就是个小气善妒的家伙，李梨落完蛋好，虞姬最好也一起完蛋。”
孟繁花说完还做了一个白手的姿势，背影虽然潇洒但卓珊却心慌，这家伙不同于虞老板狠辣，繁花的心思缜密，绝对不是只为八卦和答案而来，她是解决问题的人，不是制造问题的人，遇到她不想解决的事，说明这问题本就有问题！
诶，等等，她会读心术吗？她是怎么猜透自己想法的？卓珊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拧巴。
卓珊蹙眉，对于这个姑娘，实在是和外界传闻一样，难以捉摸。
她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卓珊也顾不得想其他的。
“等等！”
空旷的剧院，这一声清丽的喊声直到耳膜！光是回声都可以让人定住，孟繁花嘴角浅笑，她知道卓珊着急了，她慌了。孟繁花从不按路出牌，她等她劝，她偏偏不！急死她。
每走一个台阶都是厚重的戏服的声音，还有头冠的流苏互相碰撞的声音。
她走到孟繁花前边，挡住她的去路。
“如果你真的没有异议，就不能私底下阻碍我，反正你也不在虞姬了。我不怕虞姬，但我忌惮你。”
忌惮是真的忌惮，这姑娘手里有好多王牌。
“珊姐，你到底是跟李荣荣置气还是摆脱不了流量为王的诅咒？”
卓珊愣了一下，她倒是直接。这两个点都踩在她七寸上了。
“李荣荣呛你是因为她有需要，你们俩同在z市，你应该知道她在夫家的地位，她强势复出是因为看透了豪门的假假意，她也在自力更生。她需要踏板，她需要人设的流量来震慑豪门，你呢？你要震慑谁？不会是震慑观众吧？”
震慑谁？
卓珊突然愣住了。
邱晓吗？大可不必。邱晓那条咸鱼显然已经不能翻，原来李荣荣过的并不好，她以为她故意炫耀。
流量吗？她是吃过搜的福利，把她捧成一个潇洒的人设，娱乐圈暴脾气飞的离婚第一人。可是，又怎样呢？她搜一时，不过从那以后她自己的星途也在走下坡路，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不会运营流量，现在看到李荣荣她眼红，所以才会这般折腾。
“珊姐，这样做会败光你的人品，说句不好听的，你是解气了，但是这爆料的人设也就立下了，你跟虞姬的梁子越积越深，得意的不过是吃瓜的人，最后你和虞姬都是两败俱伤。”
“可是.......我这......我现在这半死不活的还不如拼一把！”
卓珊一下坐在台阶上，把冠子扔到一边。孟繁花也陪着她坐在台阶边，拿起冠子看着。
“然后呢？流量就是流量，除非你每隔一段时间爆个瓜，那你不把娱乐圈得罪个光？珊姐，说实话，现在的圈子走的这些小鲜露路线不适合你。你的高级脸可以试试电影圈。”
卓珊的心稍微得到了安慰，高级脸！她真会说话！
“电影圈高级的很，我连入场券都没有。”
孟繁花当然知道她没有入场券，要不也不会这么折腾。
“做个交易吧。”
“什么？”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梨落离婚的消息，我给你入场券。”
卓珊看着她，她可真是个老狐狸。
“她前夫那个前女友。有次酒会，她自己喝多了哔哔出来的。”
“大嘴巴！”
看不得别人好，这是知道李梨落要成大女主了，不待见她，既然这么大嘴巴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爆出来，如果这样，就只能说破无毒了。
幸好是卓珊，如果是别人孟繁花还真的不好控制。
“行，我知道了。最近有一个武侠电影筹拍，里面有个角色也是主角，暗黑系，适合你。”
“呵，四十岁的女主？”
“双女主，两代人的故事。”
“搭谁？”
“李梨落。”
卓珊哭笑不得。
孟繁花这是什么路子呦，她俩搭在一起这不是找抽嘛......
她这是什么路，什么组合.......
“怎么，不敢？”
“谁不敢？你姐姐我什么都敢！”
孟繁花笑了。
她知道接下来卓珊会怎么做的，如果要演电影的话，毁了李梨落就是毁了她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梨落这边的负面新闻我要不要？”
“你当然要处理一下，让那些营销号收敛一下，剩下的我来解决。还有，你不是李荣荣，她是豪门太太要周全的事很多，你只要做自己，磨练演技，以后你的人设是老戏骨，明白吗？”
“我吗？”
“嗯，好好雕琢自己的演技。甄晓燕会亲自督导这部戏，你好好琢磨自己的演技，演好你自己。”
“做自己是最难的，繁花，谢谢你！可是，你到底又经历了什么？”